陈长风凑上来问:“李大夫有办法帮大少爷缓解疼痛吗?大少爷痛得很多天没睡好觉。”
宁晓晓忧心忡忡地看着安煜泽,埋怨他不当心身体。
李文元把人赶离书房:“你们先出去,我给安大少施针。”
宁晓晓不放心地出门。一出来马上问陈长风:“安大哥的寒气怎么会越来越重的。没喝枳椇酒,没有每天泡脚?”
陈长风苦着脸说:“谁知道鬼天气会变成这样。大少爷太忙,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他可不敢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
宁晓晓瞧见陈长风的神情同样疲惫,缓和了语气,“这些天辛苦小陈管家。把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交给我吧。”
“那就要麻烦宁小姐照顾大少爷的饮食起居。我可以松快些。”陈长风嬉皮笑脸地说,“大少爷一整晚都在担心宁小姐,昨天压根就没睡。小姐劝劝大少爷补个觉。事情是忙不完的。”
宁晓晓十分惭愧,她来探病,反到让安大哥没休息好。
李文元关上门,脸色凝重地说,“安大少用激烈的手段解除迷情药的药性,对身体的影响很大。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寒气不是主要的问题。”
“麻烦李大夫。您说怎么治我都听你的。请您不要透露给晓晓知道。”安煜泽神情淡然,丝毫没有流露出担忧。
他不喜欢被人强迫着做事,哪怕是亲人也不行。对方知道这一点,用下迷情药的手法把舒佳毓送上他的床,想让他放舒家一马。这件事彻底撕裂了他和对方的感情。
李文元叹了口气:“你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下次别这样了。年轻时不注意身体,老了会后悔莫及。”
“谢谢。”安煜泽礼貌地回道。态度比第一次见面缓和很多。
李文元推推眼镜,这趟没白来。至少以后安大少对国医不会排斥。有些从国外学了些皮毛本领的人,回国竟然向议会提出取缔国医。真想揍他们一顿。
宁晓晓打电话回家,电话只响了一声,那端的宁伯就接了起来。宁伯肯定在电话机旁守了一夜。她告诫自己,今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任性不听劝会让爱她的人担心。
三楼是安煜泽的办公室、会议室和接待室,二楼有后勤部、情报连、工兵连、炮兵连等多个办公室,办公室里人人都在忙碌。
宁晓晓找在工兵连找到裴云帆。工兵连和其它的办公室不同。这里非常干净,所有的办公桌上的东西都规整的摆放着。办公室人很少,留下的几个人远离办公桌和一切物品,挤成一堆。裴云帆穿着笔挺的军装闷头打电话。
“大雪压断了电线,现在要恢复供电是不可能的!急得话直接从电厂拉根线。记得清理沼气池的进出口,别让雪给堵了。”裴云帆烦躁地吼道。
“裴大哥,”宁晓晓敲敲桌子,“我有事想告诉你。”
裴云帆很高兴看到她。不管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什么,直接挂断。“你们出去。”他对办公室其他人说。
其他人大松一口气,快速地往外走。看来裴大哥的洁癖症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
宁晓晓把硫菌草的事告诉了他。“宁家村已经被人盯上。找个安全的地方种硫菌草吧。它们只要煤渣就能活,随便种哪都行。”
裴云帆用玩笑的口吻说:“晓晓不准备把硫菌草告诉你的安大哥吗?”
“可我当时就把硫菌草卖断给裴大哥了啊?裴大哥帮我把宁家村修得很好,没有沼气发电场和沼气池,我估计会冻死。”宁晓晓真诚地说。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
裴云帆嫌弃地用洁白的抹布擦了遍桌子:“你可以走了。”
宁晓晓嘟着嘴离开。
等她离开后,裴云帆拨通电话,“整一下安嘉,记得分寸,留下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