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一声,“我听我妈说,他那时候好像出了点问题,去X国治病的。”
于休休眉眼掩不住激动:“什么问题?什么病?”
“这个嘛。不好说。”霍戈欲言又止。
虽然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对他说来,并没有什么道德压力,但如果对方是霍仲南,还是有点为难。毕竟是本家,而且是在于休休面前。一旦说得不好,毁他人设。
于休休:“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论好的,还是坏的,我都可以接受。说吧,我不会把你当黑粉。”
霍戈轻咳:“听说他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于休休心里一紧:“嗯?”
霍戈抿了抿唇,“当时我也不信。年级轻轻的,怎么会得那样的病?后来有一年春节,他回国,我妈去看他,回来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
于休休身体绷得很紧。
就好像,借由霍戈之口,窥见了一个旧时光里的霍仲南。
“阿姨说什么了?”
霍戈看着她,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有节奏的轻叩着。
“我妈说,那孩子确实很有问题,整个人看着没活气。”
于休休沉默。
霍戈说:“你南哥父母在世的时候,门庭若市,家门亲戚和他家关系都很好。不过,我爸我妈好面子,生疏些,也凑不上,除了红白两事,平常很少来往。后来,那些人合起伙来争夺他的家产,我爸我妈也没往跟前凑。”
说到这里,霍戈笑了起来。
“我一直认为,这是我爸我妈做得最明智的决定。”
“叔叔阿姨是好人。”于休休真诚的说。
“是啊。为他们儿子积了德。”
当年那些争产的人,从霍仲南的亲叔叔赵培选,到他的亲姨母霍钰柠,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从上到下,家宅不宁,死的死,伤的伤,破产的,赌博的,嫖\娼的,悉数败落。
霍戈家反而得到了保全,至少平平安安。
所以,他其实一直怀疑那些人那些事,并不是自然发生,而是有霍仲南的原因。
只不过,这话以前没有人敢说,后来更没有人敢。
于休休将酸菜鱼往霍戈面前挪了挪,一脸乖巧的笑。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X国都做什么打发时间啊?”
霍戈摇头,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他不需要做什么吧?于休休,你到底想问什么?”
于休休抿嘴,“就是好奇。”
霍戈挑了挑眉,“依他的性格,我猜大部分时间就是关在家里发呆,或者……打电动一类的吧?从小他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于休休:大哥,你不要被人设限制了想象力啊。
养尊处优的少爷,不一定只会玩电动的。
于休休去过南院,看到霍仲南书房里有大量的书籍,有一些书上有他的注解,这就不是一个只会玩电动的少爷干的。
“你太小瞧他了吧?
于休休替霍仲南抱不平,又拿筷子抢吃了一口酸菜鱼。
“他就没点兴趣爱好什么的吗?比如,画画?或者做点别的。”
她不认为霍戈会知道南言的事情,她只是在搜集信息。
然而,霍戈笑了起来,“画画?你想多了。他最讨厌画画。”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啦,小时候我去他家,参加他的生日party。有个女孩子送了他一副画,我亲耳听到他说,最讨厌画画。”
于休休:……
那她就是个画画的,他也喜欢过的呀。
“也许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那个女孩子而已。”
于休休为霍仲南找到借口,又问:“还有别的吗?快都说说呗!”
霍戈望着她,不解地说:“大小姐,你转行做侦探了?”
于休休一本正经说:“只为爱情。”
霍戈胸口中箭,语气不好,“让你失望了。我那时候还是个青春美少年呢,被太多女孩子喜欢着,烦得很,没时间去关注他,和他交集也不多,所知有限。”
于休休:……重点夸自己可还好?
小鱼办公室。
于休休刚坐下来,谢米乐就进来了。
“老板,向你汇报工作。”
于休休给她个微笑,“过来坐下说。说得好,老板好好疼你。”
谢米乐噗一声,“瞧把你美的。”
她把手机推到于休休的面前,“我按你的吩咐,主动在微博上私信了南神。不过,人家并没有给我眼神儿。”
于休休点点头,“微博消息发了吗?”
“发了。我让惠惠发的。”谢米乐翻给她看,“你料得没错,我们被骂惨了。看这些评论,我快气炸了。大小姐,你这到底是要作什么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