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松镇距离南天城足有四百里路,从官道一路向东,会途径两个县,四个村子,所以住宿的问题不用担心,就怕遇到一些不识相的。
好在赶了一天路都是无惊无险,第二天太阳落山出了上羊村,在途径关阳道的树林时,一伙要财不要命的绿林人士举着火把,提着刀杀了出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话音未落,唐离手持千钧棍一挑车帘,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修士他不是对手,但对付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绿林土匪,他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众土匪一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一位身穿道袍的青年,不禁为之一愣,再看其手中的棍子在火光中闪闪发光,不似凡物,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那个……,这位好汉是什么人?为何截住我等的去路?”为首的大脸土匪有些胆突的问道。
“什么?”唐离一怔,反应过来后差点被气乐了。
他心道竟然还有人比自己还无耻的,一股邪火登时便窜了出来,“你们一个个提刀带棍的,分明就是拦路的土匪,竟也有脸问我们为何截住你们的去路?”
“我们都是邻村的农夫,手上的家伙都是用来砍柴驱赶虎豹的,你们一个个都带着钢刀,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土匪头目狡辩道。
众捕快都穿着便装,土匪哪里知道这是官差。
“呵呵,好好好,”唐离连道三个‘好’字,“今天本官算是长见识了,我来问你,刚才那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我们当地的山歌,三岁孩子都会唱,这有什么问题么?”土匪头子一脸无辜道。
刘捕头见唐离气得脸色青红不接,连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这些土匪胡搅蛮缠,卑职愿为大人拿下这些贼人。”
那些土匪心知不好,这是撞上官车了,一伙人对了个眼色,拔腿就跑,蹿的比兔子还快,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一群乌合之众,”唐离摆摆手道,“罢了,赶路要紧,争取三更之前到达白松镇。”
众人都不明白唐离为何要白天睡觉,晚上赶路,这黑灯瞎火的,就算是没遇到土匪,遇到豺狼虎豹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不过唐大人如此要求,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于是继续赶路。
还未等行出五里地,只听得周围阴风阵阵,犹如鬼哭狼嚎一般,男人们还好,有几个丫鬟蜷缩在马车里,已是吓得瑟瑟发抖,心中不禁埋怨老爷变态,非得寻求什么刺激。
唐离撩开车窗帘,探头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应该是庙子岭,”刘捕头回道。
“庙子岭?”唐离嘟囔了一句。
“是,之前是一个村庄,后来村庄被恶匪屠杀殆尽,便成了乱葬岗,听说因为冤死的人太多,所以此地经常闹鬼,白天还能好点,到了晚上没人敢走这条路,而那座破庙,就是后来修建为了镇压那些冤魂的。”刘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