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不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大刀阔斧。”
“……”
“你想做什么只要不杀人放火犯法我不拦着你,前提是你去做,而不是别人替你去做,至于做什么最能彰显你的与众不同,你自己掂量,我很忙,没空跟你继续掰扯,你要留下就一旁安静一点。”
说完许晋东真的没再理睬他,许晋来也不知道听懂没,落寞的“哦”了一声就起身告辞。
半晌,许晋东抬头,对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
……
郭宇花了大半天时间才算换过一些劲来,午饭后和姑奶奶告辞离开满园,车子停在郭家别墅门口,老管家等在门口迎接。
“小少爷,等会老爷甭管发什么火,您就听着,别顶嘴,也别往心里去。”两鬓已经斑白的老钟在郭家将近40年,对待郭宇比对自己孙子还要亲。
前些年郭宇上大学后不大喜欢他称呼“小少爷”,说21世纪早没人这么喊,多次纠正他,他也试着改了几次,到底年纪大了习惯成了固定,再加上骨子里对郭家的忠诚与感恩,他始终觉得还是“小少爷”称呼起来最合称。
郭宇丝毫不感到意外的笑了笑,“钟叔,谢谢。”
成年后爷爷对他期望越来越高,管教越来越严,像昨晚那样醉酒后连个招呼不打就直接去了满园,爷爷该是担心生气了。
客厅沙发正中央,郭振寿不怒自威,郭宇揉了揉余晕尚在的太阳穴,笑着走近,“爷爷对不起,昨天晚上部门聚餐,一时高兴贪杯了,正好碰到叔叔,跟着去了满园,昨天在姑奶奶那里叨扰了一天。”
“……”郭振寿嘴角的胡须动了动,仅仅的看着他,并未开口说话。
郭宇又笑,笑的顽皮,“没遗传到您的好酒量,我是不是得日常多加练习啊?”
“小宇啊。”郭老叹了口气,将原本嘴边的话收回,意有所指道,“别人说隔辈疼,我何尝不想?相比其他人家,爷爷既希望你开心,更希望你能成才,你明白爷爷的意思吗?”
“当然。”郭宇垂着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爷爷,我明白的,我不会让您失望。”
“那好,爷爷相信你。”郭振寿嘴角松了松,展露笑容,“等你三年后回来,爷爷一定不会像其他家长那样阻碍及干涉你谈恋爱,日后尽量做一个开明的长辈。”
“……”郭宇眉峰紧锁,抬头看向爷爷,恍然意识到钟叔所谓的发火大概意指他想谈恋爱的事,“爷爷,我……”
不确定爷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不敢多说。
“实话实说,姓谁名谁还没去查,但既然还在读书,不急于一时。”郭振寿严肃讲话的样子令人控制不住胆寒,所谓外甥像舅,许晋东这点遗传了他。
郭宇莫名松了口气,比起被朱小鹿拒绝,他更担心她会被自己家人吓跑,爷爷说的很明白,现在的他不敢也不得不听,他重重的在心底叹了口气,“爷爷,我知道了。”
“你刚刚说叔叔?哪个叔叔?”许家有三兄弟,他最欣赏的自然是老大许晋东,曾多次让郭宇和这位胆识气魄能力都高人一等的叔叔走近。
“晋东叔叔。”
平时他称呼另外两个叔叔为“二叔”和“三叔”,只有许晋东是称呼“叔叔”。
郭振寿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多跟你晋东叔叔交流交流,他回国时也才24岁,如今一晃快15年,许氏如今如何你看得到,爷爷很少佩服人,就连当年的策先也并不能完全令我信服,他是为数不多的令我毫不犹豫竖起大拇指的人,还是个晚辈。”
他又何尝不佩服呢,郭宇笑了笑,“约了叔叔明天一起吃晚饭。”
……
“许总,师大发来的邀请函您看了吗?校方多次跟我强调,时间上可以根据您的安排来定。”魏森汇报完一些列工作,看了眼班台后坐着的老板,没忍住还是多问了一句。
师大想邀请许晋东作一次校内个人演讲,时间大致定在新学期的国庆长假之前,按理说两个月后的事现在不急于问,况且以往师大的每一次合作许晋东从未缺席更别说拒绝,甚至可以说非常积极,魏森不清楚老板本人或者许氏和师大有何等渊源,能扯得上关系的恐怕也只是郭宇的母亲、许晋东的表姐曾是师大的学生及任课老师。
“替我回绝。”许晋东看了眼魏森,又低头继续工作。
“……”魏森很意外,鬼使神差的又问了一句,“那下月底苍溪县希望学校的奠基仪式您会参加吗?”
许晋东似是才记起这件事,皱了皱眉,沉默了两三秒后略显烦躁的摆了摆手,“不会,让秦总参加。”
“……”压下所有吃惊,魏森点了点头,“好的,明白。”
“以后跟师大有关的事都由相关副总裁代表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