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接过她的箱子,友善的笑了笑,让她精神缓解不少,看着两人并没开警车,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说了一声谢谢,坐进车里,看着迅速后退的夜景,感慨万千。
西餐厅里澹台凤泪流满面,让雷丘华,容妙冬一脸困惑,这,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还是浓浓小公举淡定的掏出小手帕,伸过去擦了擦她激动的泪水。
“谢谢宝贝,我今天太高兴了,遇到你,又遇到了你爸爸,不好意思,失态了,孩子,坐吧,喝点什么?故事有些长。”
容妙冬看到这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一定是关于师兄的身世呗,不过这里是公共场合,有些不适合长篇大论,况且她还是名人,轻轻的说道:
“阿姨,您看好多人都看着呢,我们回家吧,是不是啊,浓浓。”
“嗯,奶奶,回家。”
听着奶声奶气的童言,再大的伤心都不值得一提,伸手摸了摸娇嫩的小脸蛋,她拿过来随身的包包,抱起浓浓站起来,对着雷丘华,容妙冬说:
“好,我们回家。”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容妙冬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季春明,拿眼神带着森森的冷意,吓得他狠狠的后退一步,勾唇一笑,跟在后面离开这家高档的西餐厅。
季春明突然觉得心脏凉悠悠的,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个眼神,也许是那个的原因吧,转眼就没有放在心上,很光棍的想,他什么也没有做啊,爱在咋的。
澹台凤坐在容家的客厅里,看着满屋子的古董宝贝,还有跟雷丘华亲热手牵手的侯冕,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只要自家孩子幸福快乐,做母亲还要什么不同意的。
大宝儿,二宝儿,做完功课跑出来,知道大人有话要说,哄着自家妹妹去游戏室玩耍。
“那两个孩子?”
澹台凤看着雷丘华问道:
“跟浓浓一样,都是我跟阿冕的孩子。”
“我就说嘛,跟你们两个长得挺像的,孩子,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雷丘华看了一眼容爸爸,对方立即心领神会,淡定的开口说道:
“澹台妹子,老三是孤儿,那一年我父亲去深山里采药,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他,手脚筋脉尽断,就剩下一口气,治病那几年吃了不少的苦,
就算及时治疗也落下了残疾,幸亏后来遇到了妙妙的师傅,也许是身体原因,这孩子自小就有些自卑,加上后来性向的异于常人,对人总有几分忍让。
呵呵,当然,你不要担心,现在他的身体棒棒的,跟阿冕生活的幸福快乐,三个儿女,这也是苦尽甘来啊,澹台妹子,是我们要求紫霄仙人删除了他那段记忆的。
养病那几年,天天噩梦不断,我父亲担心他年纪小承受不来,我们也不敢问,就怕一下子承受不住崩溃了,呃,他身上的那些烟头烫的,皮鞭打的,都让一并清除了。”
澹台凤神情激动的跪下了,叩谢他们的救命之恩,要不然心如死灰一样的活着,太过煎熬,一下子失去丈夫,儿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致命的打击。
容妈妈急忙扶起来,管家太太拿过来湿毛巾,简单的打理了一下,澹台凤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露出怀念的神采,语气不紧不慢的讲起来。
一家人听着那狗血严重的旧故事,唏嘘不已,唉,这个世界上好多悲剧都是因为钱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点儿都没有总结错误,绝对是真谛。
“那个时候,我都要疯了,丈夫被那些歹徒大卸八块,儿子不知所踪,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打击,这些年跟行尸走肉一般,凤求凰是我丈夫一手创立的品牌,我不敢死,怕到地下无法向他交代。
没想到上天垂怜我,阿华跟他爸爸一模一样,你们不知道啊,当时我的心烧的,就要融化了一样,我的儿子,竟然长这么大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长大成人了。”
“那当年的绑匪呢,没有说出孩子的下落吗?”
“他宁死不说,你们也知道,现在社会又不能用私行,主谋死了,剩下的几个喽啰判了无期徒刑。如今还在监狱里关着呢,发生这件事的三年之后,幕后之人才显露出来。
竟然是我丈夫的亲生父亲,他很多年前就有了情人,给他生了一双儿女,他为了霸占凤求凰,这才想出了那样的计策,利用了自己嫡亲的哥哥出头,简直禽兽不如。”
“唉,白酒红人面,黄金黑世心啊,没想到老三身上竟然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当时我父亲还猜想,究竟是谁这么狠心折磨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侯冕心疼的揽住他的腰,心里很酸楚,没想到自家爱人还有那么曲折的一段故事,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以后一定不能让他受到一点儿委屈,他发誓。
容妙冬用湿毛巾擦了擦自家母亲大人的泪水,看了一眼裴儒风,对方心领神会,站起来吩咐管家夫妇布置一下客房,今天晚上澹台凤要留宿。
幸亏朱师傅心情不好,夏师母带着去空中楼阁看星星,浪漫一把去了,要不然夏师母也会泪流满面的,唉,女人真是水做的啊,一点儿都不假。
魏伯然再一次错过跟容妙冬相处的机会,懊恼的都想撞墙,你说这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关键时刻掉链子,时也运也命也,半点不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