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从昨天开玩笑说要给他与他的灵剑办婚礼时,他好像就不太正常了。
舒绿拿走灵剑之后,他短暂恢复了理智,还了剑与他,才一个晚上,竟然就变本加厉了。
“我看着他像被迷了心智似的。你能联系得上源师兄吗?”
源师兄就是凤源,凤清一母同胞的哥哥,虽说是一母同胞,可他们的年龄差……中间足够繁衍五代人。
“我的通讯玉牌上没有留源师兄的神识印记,联系不上。”说完,他想了想,又安慰道,“如果你实在不安心,我就在这里守着他,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你。”
“哪里需要你做这种事情,交给小弟子就行了。”
让一个金丹修士给另外一个金丹修士守门,实在不像话,舒绿不能因为凤浅贴心,就让凤浅做这种事情。
这边正说着话,一名筑基小弟子就匆匆跑了过来。
“二位前辈,前院来了个人,说是舒前辈让来的。”
舒绿和凤浅对视一眼,对来人是谁,心里都有了数。
舒绿吩咐:“你受累一下,帮我盯着清师兄,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妥,立刻来报我。嗯~~~如果他情况更严重了,也要来报我。”
筑基小弟子一脸迷茫,什么叫情况更严重,量化标准是什么?
小弟子脸太直,舒绿都不用捕捉神识波动,只用读脸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严重……比如说他要跟一把剑喝合卺酒,行周公礼这样,就必须马上报给我知道。”
凤浅睁大眼睛,当时就震惊了。
他喉结滚动三回,才艰难地说:“行周公礼这个怕是不大可能吧,就算师兄的脑子再不清醒,本能也还在的吧……”他其实十分不确定,可又在努力说服自己,“如果与一把剑……他怕是要成为修真界第一个司马迁了。”
哈???
舒绿疑惑地看着凤浅,他的思维发散到哪里去啦?
于是,她郑重说明:“凤清他不写书。”
凤浅抬头望天,仁兄司马迁,也不止写的史书出名啊。
二人无话,步行到前院待客厅,小二半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
看到他们进来,小二立马起身。
“二位前辈,我午休时间不多,那么就长话短说吧。”
正好舒绿也不想多废话。
“坐下说。”
舒绿说着便坐到了主位上,凤浅很自然坐到了她旁边。
他看了看两人的座位,脸忽然一红,这种座位的方式放在家族里,只有夫妻才能如此坐。他如此想着,又开始不自然起来,可是让他坐到小二的旁边或对面去,他又不愿意,他一个金丹修士姿态总不能放得比小二还低。
如此想着,只能按下心中的纠结,老实坐在位置上。
好在舒绿并没有介意。
舒绿正看着小二。
“说吧。”
“前辈您打听的那位蔺大师,已经离开二十多年了。要说蔺大师,当年还真是临海阁的翘楚。一般修士因为寿元有限,基本都专注于修炼,只有特别天才,没有寿元压力的修士,或者已经晋升无望的修士,才会学习炼丹、炼器这些左道。
“蔺大师他绝对不属于前者。他当年已有筑基后期修为,年纪却不算太大,您也知道筑基修士只要在一百二三十岁之前进阶金丹,都还有问鼎元婴的可能。蔺大师离这个坎还远着,所以便选择进入红尘历练,化妆成小修士在坊市以炼器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