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完美地避开了坐北朝南的通透户型,所有房间都是东西朝向,站在走廊里,哪怕有窗户,也没有一丝风吹进来。
加之,前面一栋楼比小旅馆高,小旅馆终年处在阴影之下,一进来就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霉味。
“我知道你们小姑娘有忌讳,不愿意住走廊两端的房间,你瞧瞧这间,处在正中间,还面东,保管你能在睡梦中迎接第一缕阳光。”
舒绿瞧了一眼门牌,门牌褪色很严重,原本金灿灿的地方黯淡无光,仔细看还出现了许多斑纹。
领舒绿进来的女子,生怕舒绿反悔离开,手脚麻利地替舒绿开了房门,一把把舒绿推了进去,侧身将房卡插进了门边的插槽内,顺手带上了房门。
舒绿是真的累坏了,她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走那么多路,现在两条腿,特别是小腿和脚掌十分胀痛,便没有跟那个女子计较什么,冲过去便扑到了床上。
只是下一秒钟,她便被床上的霉臭味熏得站了起来。
被子霉味很重,摸上去还有潮潮的感觉,看样子起码一年都没有晒过了。
幸好被套还算干净,舒绿麻利地拆了被套,把被子丢到了椅子上。
只要不脱衣服,只盖被套应该也不会觉得冷。
舒绿对这个小旅馆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只想干净洗漱睡觉,明天一早离开。
可浴室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观感下限,靠墙的浴缸布满了黄色的污垢,一缕一缕的,实在让人产生不了好的联想。
洗澡是别想了。
舒绿将目标转移到洗手池上,她将手放在了水龙头上,迟疑了几秒钟,人退到门外,再伸长了手去开水龙头。
按照“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种节奏,在这家小旅馆应当格外小心。
舒绿转动了几下水龙头,水分成两股往外流,一股细流迅疾地从阀门处射.出,另一股较大的水流倒是比较温和,不疾不徐地流入了洗手池。
舒绿看着那一道直达天花板的水流哑然失笑,也不知道三楼的地板会不会被泡烂。
小旅馆的牙膏牙刷,舒绿通通不敢用了,只用清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锁好了门扣好了门锁链,便躺回了床上。
在安全的环境中,舒绿很快放松下来,嗅觉也渐渐适应了房间中的霉味,没用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小旅馆地处偏僻,却胜在便宜,又被皮革城、商贸城等四大批发市场包围其中,资金不太雄厚的商人,往往会选择这家小旅馆落脚。
凌晨两点过,外出谈生意的商人喝得醉醺醺地回到了小旅馆。
“一二,不对,一二……三,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