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那白影两丈来远处停住,陶缶这才看清,那朦胧的白雾之中的人影,其实是一架人的白骨。
“咿咿哈哈……”白骨脑袋微微晃动,一阵阵鬼叫声怕从他的嘴巴里传出。
狭窄的通道里,骤然相遇白骨,它还在哈哈大笑……当然,最关键的是,它没有一丝鬼气。
陶缶警惕的看着白骨,停下脚步,朝白骨作了一揖:“不知尊驾在前,还望恕罪。”
那白骨颇为傲慢,只顾自己咿咿哈哈的笑,鸟都不鸟陶缶。
陶缶气结,却也不敢乱来,只能保持警惕,小心戒备,仔细观察。
忽然,陶缶发现那倒灌回来的气流竟是穿进了白骨的口中,小心翼翼的转到侧边一看,不由得气了一个仰倒,那白骨的脑后有一个风袋!风袋上画符咒的血痕都还没有干!
凑近一些,往白骨的品中一看,白骨的口中果然是有两只风笛。
竟是让人给耍了。
陶缶气结,一脚踢翻了白骨,白骨散架,摔了一地。只道顺利撒气完毕,却是耳边一阵嘣嘣直响,被他踹倒的白骨嗖嗖的从地上弹了起来,疯了似的对着他一通狂砸。
实在猝不及防,慌乱之下陶缶竟忘了运元力起屏障,只掠起袖子抱头鼠蹿。
逃了好一阵才躲开了白骨的袭击,陶缶又气又恼,却也羞愧不已。
抬头辨了辨,没有走错,继续前行。
感觉越走通道拐弯变得频繁了起来,但陶缶并没有多想,顺着能道盘旋而下,感觉越走越低。又转过两道弯,脚下的路又渐渐的顺直起来,一直向地下延伸。
越往下走,坡度越徒,而且地面和头顶,以及两边的壁上开始有红光出现。
仔细地看过,见得那发出红光的是一种猩红的石头。
从入洞开始就有的白雾到现在还有,伴着这红色的光芒越发的显得清晰了。
丝丝白绸,伴着猩红的光芒,流光溢彩,诡异非常。
越往前走红光越盛,白色的雾气越凝实。
脚下的路一转,陶缶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墙壁上心头一沉,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块黑色的石头,不规则,最粗的一角冲下。
陶缶记得很清楚,这石头是他第二次看到了。
“又中机关了?”陶缶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蠢,怎么又中了人家的机关了?
到底是什么机关呢?
回头探头张望,不由得失声叫道:“鬼推磨?”
又再往前走了一段,果然又看到了一个熟悉之处。
“鬼推磨,这是墓道中的机关,哪个王八蛋把这东西弄到这里来啊?”陶缶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