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哭笑不得:“郡主,您就别拿老衲开玩笑了。”
“什么老衲,光皮没毛的小和尚,也自称老衲。”李九娘翻了一个白眼,又贼兮兮的问和尚:“喂,你是不是叫辩机啊?”
“辩,辩机?是谁?”和尚一呆,满头雾水。
李九娘没有回答和尚的问题,只顾自的摇头晃脑说:“你是辩机,我应该是高阳公主才对。”
对,就应该是这样。要不然这么俊俏的小和尚,不白瞎了么?
“老,小僧实不知郡主说的是什么。”和尚抱歉的说。
“没关系,我告诉你。”李九娘说:“躺着忒难受,你快把我扶起来。”
和尚倒也不扭捏,倾身将李九娘扶了起来,拿了两个靠枕让她靠在床头上。
李九娘这才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十来平米的小屋子,临窗前一个书案,书案旁边有一个门,隔着门是一个花架,架下倒着一盆花,描了青花的花盆已经被摔碎,土散了一地,一株红杜鹃可怜兮兮的倒在地上。越过花架,旁边是一个架子,不知道是放什么东西的,往前走两步就到了她所在的罗汉榻处。
就在李九娘打量屋子的功夫,和尚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由着和尚扶着杯子,李九娘喝完了一整杯的温水,这才给和尚讲起故事来:“这个高阳公主乃是唐朝太宗皇帝的女儿,上香礼佛的时候和白马寺的和尚辩机认识,于是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好上了。”
和尚正在放杯子,听得李九娘的话手不由得一抖,摔了杯子在桌上。
“郡主。”和尚无奈的苦笑。
“怎么了?”李九娘无辜的眨着眼睛。
和尚哑然,她还问怎么了!她说她是高阳公主,还说他是辩机,现在又来讲这个么个故事,是几个意思?
李九娘咧嘴一笑:“你以后就叫辩机吧?我这个郡主是不能随便改的,但是你这个和尚改个名字应该不是很麻烦。”
来真的啊?
和尚涕笑皆非:“郡主,莫拿小僧开玩笑了,会出人命的。”
“怎么会?”李九娘惊讶道。
“是真的。”和尚错身一步,站开了视线。
只见得刚才那个邋遢男回来了,浑身散发着可怖的气息,两眼冒火。
李九娘莫明的觉得心虚。
“常为大师,能否给本官一个解释?”邋遢男目露寒光的盯着和尚森然的问道。
和尚赶忙解释:“郡主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闻得李九娘不对劲,邋遢男顿时将不快抛到了九宵云外,急切的扑过来察看李九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哪里疼吗?还是晕?”
“我既不疼又不晕。”李九良嫌恶的往后缩,却是浑身绵软根本就动不了,呼道:“我是恶心想吐。”
“想吐?”邋遢男闻言忙将和尚扯了过来:“她说她恶心想吐,你快来给她看看。”
“不用看了,贫僧也恶心想吐。”和尚掩着口鼻疾退数步。
邋遢男怪道:“你被她传染了?”
“不是。”李九娘非常不留情面的说:“我们都是被你给熏的。”
“熏……?”邋遢男一怔,抬袖闻了闻:“没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