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以非常“开明”的态度把洪玉留在了王府,并由她做主抬举洪玉为五叔的平妻,气得五婶差点儿当场撞柱求死。
李九娘同情的瞥了一眼五婶,牵着王骖的手默默的回了郡主府。
既是有洪家镇场,李九娘也就不必担心陶缶再杀回来祸害王家的事了。皇帝那里急得都快打人了,也是该起程了。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到宫里请辞聆训,很快就定好了起程的日子。
包都打好了,都装上了车了,连驾车的马都夹上了辕了,却有门人来报:“有一位自称是爷老师的老先生要见爷和您。”
问:“叫什么啊?”
门人回答说:“老先生自称姓陶。”
哎呦喂,是陶老爷子来了!
他老人家怎么来京城啦?
还用问,自是为了陶缶而来的呗!
这是又走不成了,赶紧去迎老爷子吧。
出得门来,只见大门外有一辆漆黑的马车,拉车的马什么样没瞧见,就瞧见马车前立着的那一老一少了。
都是熟人儿!
这一老一少不是别人,老的正是王骖的授业恩师,李九娘的义父陶老先生。少的那位也不是外人儿,是陶老先生的嫡亲长孙陶秣。
王骖和李九娘快步上前拜见:“老师(义父)!”
“免礼,免礼。”陶老先生慈和的笑着,伸出双手将二人一手一个托了起来。
自有人替祖孙二人拿行礼,师徒父女相见相谈胜欢,有说不尽的话讲,一边说一边往里走。王骖见陶老先生脚步有些虚浮,忙叫人抬了顶软轿,扶了陶老先生上了软轿,直奔客院。
“我看老师有些不大好,你给看看。”王骖悄悄的给李九娘说。
李九娘点点头,说“好”,接了下人递来的茶捧到老先生的面前:“义父您喝茶。”
“好。”陶老先生接了茶,端着茶碗在嘴却是先叹了一口气。
李九娘便问:“怎么了?是茶不对味吗?”
陶老先生摇头,连说:“不是,只是感觉有些累。”
于是李九娘便趁机道:“我也看义父您面色不佳,不如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不必费那事。”陶老先生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却把茶碗搁下,捋了袖子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