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娘抬手将戒尺丢了出去,就在红狐的爪子快要挠上五婶的时候及时赶到了。
啪的一声,红狐的爪子被戒尺击中,红狐发出一声惨叫往回一缩。李九娘剑指一番,戒尺顺势调了个头,啪的又朝红狐拍去,红狐不敢硬挡连忙闪身退避。李九娘趁此机会纵身上前,将五婶护住。
看了一眼李九娘,红狐很识实务的折身朝旁边的院墙奔去。
李九娘正要再出手,五婶和她的“精兵强将”们回过神来了,呜哇哇的又扔起了黑狗血和喷起了粪水,李九娘赶紧将戒尺收回到手里。
红狐嗖的跳上墙头,却是被回过神来的“伏兵”淋了个大粪当头,它惊叫一声落回到院子中,又朝大门冲来。
被淋了满身大粪和黑狗血的红狐样子可怕极了,把五叔都吓得昏了过去,可是却一点儿也没有吓着五婶。
五婶两手各提一个猪尿泡,英勇无畏的挡在大门口,大有和红狐同归于尽的架式。
盯着五婶手中的两个猪尿泡,红狐踌躇再三,还是冲了过来。
眼见得红狐就冲到面前了,五婶还是不避不让!
红狐也是要拼了啊!
瞅那红狐的块头,就算是不做别的,只冲过来撞在五婶的身上,也够五婶受的了!
李九娘怎可看着五婶和红狐“同归于尽”不管?
就在红狐逼近五婶不到半米的时候,李九娘一把将五婶往旁边一拉,红狐呼的一下冲出了院子。同一时间,五婶手中的两只猪尿泡也被她扔了出去,因为李九娘的“干涉”准头很不理想,只有一只砸中了红狐的一只后脚。
红狐尖叫一声,跑得越发的快了。
“哎呀,你拉我做什么?”五婶一跺脚,又从旁丫环手上要了一个猪尿泡,一手拎着裙角,一手拎着猪尿泡,一边飞快的奔跑着,一边呼喝着指挥着的“小兵大将”们追击。
出了院,红狐先是直行,跑了一段又突然折身向左转,往前跑了一段,就见得前面一个院墙,她直直的冲了过去嗖的跳上了墙头。
也不知道是跑累了,还是大粪和黑狗血的威力太大,只见得红狐跃上墙头身形一滞,还晃了几晃。
这,正是五婶的机会!
“看打!”五婶大喊一声,将手中的猪尿泡扔了出去。
啪,正中目标。红狐嗷的一声尖叫,栽进了院里。
“什么人?”有人在院中怒喝!
“冲进去!”已经杀红了眼的五婶完全不顾院中还有“无辜者”,大声的喝斥着手下的丫环婆子兵分两路,一路围住墙外,一路随她冲向院门。
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病”,五婶如此神勇,她手底下的人自然也都是个个骄悍,在五婶的指挥下,提猪尿泡的轻装上阵跑在最前,推着“水龙”的重武器在后四散开来,按照五婶安排的兵分两路,一路守在外面,一路随五婶冲向院门。
刚到院门外,院门啪就被人打开……
不等五婶令下,黑狗血和大粪便嗖嗖的朝洞开的院门飞去,开门的那位被淋了个正着。
开门的是一个褐衣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着黝黑的面庞,一双鹰眼。
重点不是这少年的外貌模样,重点是,这少年被淋了黑狗血和大粪后也惊叫着“燃烧”了起来。如红狐一样,少年的面容也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忽的一声,少年的两胁下生出了一对黑羽翅膀——竟是姚死被杀的那天夜里,随陶缶偷袭“锦华园”的那个鸟人!
“大事不好!”鸟人惊呼:“主人快走!”
两只黑翅一展,呼呼的煽动两下,鸟人嗖的飞上了天空。
鸟人飞得太高了,婆子、丫环扔不了那么高,水龙呼呼的喷了两下也就够不着了。
呼!
李九娘呼出了一口浊气,可算是轮到她出手了。
李九娘一抬手,戒尺就飞上了天空,手指一点,它又忽的涨成了丈许长,尺多宽。
见得戒尺,鸟人飞行的动作一滞,随即猛烈的扇动起来。
鸟人如离弦的箭一般朝上朝前冲去,可却还是迟了,“啪”的一声,戒尺拍在了鸟人呼呼扇动的右翅上。
“啊!”鸟人大惊了一声,从天空中跌落下来,李九娘剑指一翻,戒尺凌空翻了一个个儿,啪的又打在了鸟人的背上。
扑通,鸟人被砸戒尺砸进了地里。
李九娘本想过去看看鸟人是死是死活,却是听得冲进院里的五婶似来一声惨叫,于是只得先将鸟人的事暂放一边,闪身奔进了院子。
院子里,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五婶和她的“精兵强将”全都带伤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