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起身为毗蓝婆斟茶：“菩萨客气了。”

毗蓝婆看了看李道真，慎重道：“道真啊，都说你是先天精灵，你可曾知道你的来历？”

“我的来历？”李道真一怔：“我自有记忆开始，便是人身。后听得灵宝师尊说，我本先天精灵，被师尊偶遇点化成人，带到上清山修行。”

“你师尊说你是先天精灵？”毗蓝婆微微一笑。

李道真却又感觉有一丝不对：“不错。”

毗蓝婆又道：“据我所知，你曾四百年童子之身，后得证了天仙，才修成人身？”

李道真犹豫一会儿，这才说了实情：“我确实是童子之身，后来得了成年之身，却不是因为得证天仙，而是在道祖八卦炉中修行，这才脱了幼身。”

“果然，果然！”毗蓝婆抚掌大笑：“如此便对了！道真，这先天精灵天下间少有，却无非就是五行之种，或是阴阳二类，再者八卦所属。你既是先天精灵，可知是何物所化？”

“这……”李道真眉头一皱：“师尊却未曾说过。”

“你莫不是凭空产生的？”

“这……”李道真一时为难：“菩萨，道真确实不知。”

毗蓝婆笑道：“你可曾问过你师尊？”

李道真摇摇头：“未曾问过。道真从未怀疑，更未曾想过此事。”

毗蓝婆忽的起身，行至洞口。望天空负手而立，背对李道真：“道真，你可知孙悟空修行了多少年？”

李道真也起身，走到洞口，侧对着毗蓝婆：“据我所知，孙悟空当年闹天宫时是三四百岁，难不成他也修行了三四百年便是天仙？”

毗蓝婆笑道：“非也。他不过修行十数年。”

“十数年！”李道真大惊：“十几年修成天仙！这……他难道是天尊转世不成？”

毗蓝婆道：“他并非天尊转世，只是有个好师尊。”

“孙悟空的师尊是谁？”李道真猛然惊醒，所有人尽知孙悟空神通广大，却从未听说过孙悟空有什么师尊。

毗蓝婆笑道：“我师门下有十二字，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我法名正是‘颖毗蓝’。”

“颖毗蓝！”李道真一惊：“难不成，菩萨你是孙悟空的师姐？”

毗蓝婆点点头：“孙悟空正是我的师弟。我们的大师兄，不，应当说我们的师尊，便是同一人，他就是广晋，也是当了孙悟空师尊的菩提祖师。师兄他向来是代师收徒。我们从未见过师尊，却一直把大师兄广晋当做师尊。”

李道真见毗蓝婆有些伤感之意，便小心问道：“菩萨，如今广晋前辈他身在何处？三界之内却从未听说过有此大能。”

毗蓝婆摇摇头：“他已经入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