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麻烦就惹麻烦，结果一个回合就被扑倒，还吓得尿湿了一地，贵妇只觉得脸上无光，原来这家伙平日只会欺负弱小！看看人家的狼狗，长相凶悍，能打又听话，货比货得扔。

看人家没追究，卫子扬也松了口气。这个年头的女人很多都不讲道理，就算不是他的狗错在先，对方若是来段泼妇骂街，街坊邻里看着他也难堪。

所幸大郎没将对方这比特咬死，对方也不好意思追究，两人相互谦让几句就各自回家。

卫子扬把大郎带回杂货店后，也不管它有没有听懂，啰啰嗦嗦的一通教导。别看它现在一副二货的样子，却仅限于对他，对待其他的生物，大郎还是保留了狼的本性。

“老板，训狗呢！”李秀娟进门看见卫子扬跟狗交流这幕忍不住一乐。

“哈哈，是的。”卫子扬尴尬一笑，然后岔开话题问：“要买点什么？”

李秀娟正了正色道：“这次来，我是要跟卫老板谈一笔生意的。”

卫子扬心中一动，马上知道人家是为什么而来。几天前，他正在泡茶的时候，李秀娟正好过来串门，他便邀请她喝了两杯，李秀娟对这茶十分喜爱，当场买了一斤，说是送父母。

果然，李秀娟接着就道：“茶叶我觉得不错，而我们公司正好有一些茶庄方面的业务，顶级茶叶虽然从固定茶农哪里收购，但我们通过对比，发现你这的茶叶不比同价位的差，所以希望从你这里得到进货渠道……”

抬头看见卫子杨似笑非笑，李秀娟也嫣然一笑说：“当然，我们知道这大概不可能，所以决定直接从你这收购。但供应价你要妥协一些。”

卫子杨想了想，倒是没有拒绝，毕竟人家掌握着他所没有的渠道。

“这个茶叶两千一斤，相比同等级的茶，已经十分具有性价比，只是我刚经营，售价才没法定高，你们要是诚心要，我顶多只能优惠200，1800一斤供应你们。”卫子杨缓缓说道。

这个茶，除了挣钱之外还要保值，不能贱卖。

“这……还是有点高！”李秀娟为难道。

“这个价不能再低。”卫子杨轻声说，语气却很笃定。

卫子杨身上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气势，李秀娟不由得就放弃了讨价还价，想了想说：“价格方面我会回去与相关负责人重新讨论，不过这里我想跟你初步讨论一下供货协议，我们公司主要有两个方案，简单说一个是供货当场结清款项，另一个则是先供货，以后每月固定结算一次。”

听上去当然是前者更好，出货就能拿到钱，后者还要等一个月。但卫子杨知道两者肯定是有差别，是以示意自己明白：“有什么差别吗？”

“主要是供货量的问题，前者我们恐怕不敢贸然收购太大量的货，十斤八斤已经是极限，主要是试探市场。但只要你答应先供货后付款，我们胆量也会更大，首次就能拿五十斤的货……”

看卫子杨在看她，李秀娟忙解释：“我们公司还是很有实力的，市值也有几千万，而且目前始终处于盈利状态，除非遇到不可逆转的情况，比如说倒闭……我们公司绝对有能力按期结算款项，目前我们公司很多供应商都是这个合作方案。”

这样做风险肯定是有的，再大的公司也有倒闭的时候，供货商上门讨薪的新闻屡见不鲜，市值百亿的公司说垮就垮。但伴随风险的是更大的收益，茶园越种越大，收获的茶叶也越来越多，总需要有销售出去的渠道。

“我可以先供货，以后每月定期结算货款，但价格1800是定的了，你们就不要再试图讨价还价，那样只会浪费大家时间。”卫子杨说道。

李秀娟看出了卫子杨的坚决，但她无权答应，只好说：“我会尽量争取的……不过我现在还需要一些样品，上次买的我都已经寄回去给父母。”

“这当然没问题。”卫子杨答应得很爽快，他时不时就给周边茶庄送样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是大多都肉包子打狗，人家有自己的供货渠道。

李秀娟拿着铁观音、大红袍、龙井三样茶样各半斤走了，等再次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与她同行而来的还有飞流公司法务部、采购部的人。双方签订了一份供应协议，并取走卫子杨的身份资料以及银行信息，还带走五十斤的散装茶叶。

人家根本看不上卫子杨的简单包装，从卫子杨这收购上去的茶叶将被重塑品牌包装。想要卖高价，就得在包装上下功夫，商业公司惯有的套路。

但那边的情况不归卫子杨管，他只管供货收钱，飞流公司怎么运营是他们的事。这事对卫子杨好像微不足道，不足以让他上心。哪怕是飞流公司采购经理暗示要收好处，卫子杨也似乎没听明白，爱答不理，把人家气得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