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经常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有些问题明知道自己的永远也不可能得出来答案,却还是会不停的思考,似乎无聊的时间,失败的时候,只需要用这些就能够麻痹自己,除非在让自己不如像那些,否则最终的结果只是会越来越迷茫,越来越不知所措罢了。
比如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世界上,我们从哪里来,生活着的目的是什么,最终又要去哪里,最终都是要死的,我们所做的事情究竟还有没有意义,我现在所思考的问题也是我的大脑会思考的吗,会思考的究竟是人,还是人生来就带着的大脑呢?
我们都经历了许多事情,却永远也没办法给你自己一个完整的答案,似乎只要这样坐着,我们就是活着的,董群然坐在顶楼,背靠着一人高的矮墙,将自己的埋在阴影中,倚着冰凉的石壁慢慢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不可抑止地出现了各种各样从来都没办法找到一个确切答案的问题,他最想知道的,其实是既然人不管经历了什么,最终都是会死的,那为什么还要折磨努力的去活着呢。
有风吹过来,斜上方的一棵树的树枝晃了晃,从里面漏出来的阳光洒到他的眼睛上,让他缓缓了眼睛,眼中露出来几分不耐烦,看着已经往西边挪过去的太阳,默默地往阴影中挪了挪,换了个方向,重新闭上了眼睛。
明明一点也不困,也不可能睡着,但是身上却还是带着不可抑止的疲惫,从四肢百骸流过来的酸痛的感觉让他来回换了几个几个姿势,都没有办法让自己满意,最终索性将校服外套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摊开,然后直接躺了下去,才总算得到了几分舒心。
没躺上多大会儿,旁边的突然想起来了一阵铃声,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像是在天上铺开了棉花团的白云,眨了眨眼睛,总算是等到了独属于学校放学的时候才会有的嘈杂声音。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刚刚坐起来,旁边的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在接下来他身边的一个被别人用力拉开,一个带着写有罗马数字“三”的鸭舌帽的头探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一句毫不留情的嘲讽:“你不会又在这儿呆了一下午吧,你怕不是要在这里羽化成仙?”
“成你大爷。”看着自己这个为数不多的朋友厉郝,董群然也毫不留情地骂了回去,从地上站了起来,就要将地上的校服捡起来,却被后者阻止了。
“别别别,先别捡!”厉郝叫道。
“干嘛?”他依旧保持着弯着腰的样子,扭头看着厉郝不解地问道。
厉郝咧嘴一笑,从一边拿着两个用塑料袋装着的一次性餐盒从窗口递了过来,待董群然接过来之后,他才敏捷地翻过来,嬉笑着说道:“阳台野餐了解一下?”
“了解你……”董群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酸辣粉,又看了看自己的校服,下意识地就要骂出来,厉郝已经用手指指着他一脸不满地叫道:“这可是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