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驱魔术的妖怪?”楚皇冷笑,“你当朕是三岁孩子可以随意糊弄?!放肆!就算是三岁孩子也晓得驱魔术是克制妖怪的术法,你给朕说乌衣阁输了是因为对方是一个会驱魔术的妖怪?!”
“皇上……”
“闭嘴!”他拂袖起身,径直过去一把扣住乌衣阁主的下巴,“说谎也要像个样,别以为朕是简居深宫的帝王,就可以编造荒唐的理由来欺瞒。”
话音方落,他條地拔出她按在地上的飞燕,眼都不眨就刺死了后面的一个乌衣女子。
“这是警告。”张冽拔出飞燕,直接在阁主身上擦去血迹,然后哐当丢在她面前,“办事不力,打草惊蛇。这回只怕太一楼也知晓金蛟所在,朕想暗取就更难。”
“你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弥补这次的过错!反思一下乌衣阁是不是落后了。”楚皇起身,看臭虫一样垂目看着乌衣阁主。
她闭上眼睛,咬紧牙关道:“属下谨遵皇命。”不给半点解释的机会,乌衣阁在他眼中始终不过是一把兵器而已,如今他甚至怀疑乌衣阁的能力,呵,伴君如伴虎。
“后续如何了?”张冽的目光朝男人撇过去。
他赶紧将脑袋埋得更低些:“回皇上,已经在昨晚后半夜清洗干净。不但能保证除去乌衣阁的痕迹,还能保证太一楼在短时间内不会察觉金蛟现身过。”
“做得好。等一下叫人去国库领赏,朕会亲自为雨楼列出赏礼。”张冽的气总算是消了些。
他走到寻妖阁阁主面前,轻拧脖子道:“此次打草惊蛇,你们寻妖阁需得尽全力查找金蛟下落。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必须再次抢在太一楼前面完成。”
“喏。”浓妆的女人本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下去。
要查金蛟势力谈何容易?那几个紧跟线索的探子到现在都还没消息,以从前联络的时间来看,他们多半已经出了事。好不容易摸到的线索再次石沉大海。
加上昨天乌衣阁在去准备布局捉金蛟取龙元的路上“偶然”看见金蛟行踪,和她们最后折戟沉沙。
不得不让人怀疑昨晚只是个陷阱,给敌人当头一棒,顺便断了她寻妖阁的线索。要想在这海一样的平京城中寻找没有妖气的金蛟,谈何容易?
总不该把所有平京城的人全都挨个排查一遍吧?
挨个排查极容易暴露寻妖阁踪迹,且雨楼也不可能大面积“清洗”,他们清洗的手段并不是有什么奇门之术让看出端倪的人失去记忆。
楚皇笃信“死人的嘴巴才会紧闭”,所以雨楼的清洗不过是用看似平常自然的方式杀人于无形之中。
不过比起乌衣阁利落的杀人手段来,雨楼就要复杂得多——精心布局谋划,还要刻意让当事人的亲人和地方官府看不出半点不自然的痕迹。
乌衣阁是动手多,雨楼却是动脑子多。
倒是她手底下的寻妖阁,又要动脑又要出力,一旦遭遇变动还会全盘翻覆。还得随时在楚皇面前拿出功绩来,委实难做。
目送楚皇离去,她终是没把断了消息的事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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