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能如何呢?你心底里连对我最基本的信任也从不曾有过,因为我是前朝皇裔,百里之后。
那块我送皇后的青玉,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拿到太医院去检验了吧。”
唐睿眯起狭长的双眸,听她继续说到:“其实你不需要时间,因为再多的时间,你的答案自始至终都不会变,我很贪心,即使你是高高在上,尊贵无双的大夏国君,我也只想你属于我一个人,这算是白日做梦吧?”
牧景又绕回他身前,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孩子,我不会还给你,一个也不会,睿哥哥,半个月后,我等你的答案。”
“你在害怕不安什么?”唐睿没有收回手,另一只空余的手轻抚她的脸庞,语气依旧和缓。
牧景不在笑了,“你永远都不会真正的想要了解我,你说过,你了解李良儿的一切,连她下笔,你就会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画,习惯什么样的笔锋,她弹琴,你甚至知道下一个音调是平还是仄。
夙风说,我的心思比任何人都好猜,因为都写在脸上,他说我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可你看不懂,你只会问我,在想什么,或是在害怕什么。”
唐睿不说话,看来先前他也不曾过多的关心她,可听到夙风,他心底里还是很无耻的生出些讨厌。
牧景不再说什么,半个月,不是给他的机会,而是给她自己的机会。
唐睿,对不起,你们有很多的生生世世可以在一起,而我的一切都是未知,我还有两个孩子,他们需要我,还有老爹和爷爷,以及轻夏和夙风。
。。。
自从说开了话以后,两天了,唐睿没见过牧景一面,他每次来景阳殿,她都不在,用着他给的出宫令牌出宫了。
她说要自己半个月爱上她,可她却时常躲着他。
“云近,随朕出宫,去左相府邸。”唐睿吩咐一声,大步走出御书房。
牧景真的在宁庭轩府邸,此时的她正高高的坐在两棵树中间的半空中乘凉,惬意的提了一小篮子水晶葡萄、剥了皮的栗子、破开的松籽儿以及很多没有皮只有肉的坚果,吃的不亦乐乎。
“娘娘,你还是下来吧,微臣真的心惊肉跳啊。”宁庭轩一边吃着桃子一边用随意的口吻朝半空中的人说到。
“不用管她,不知得的什么病,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还是一副孩子心性。”坐在树叉子上的夙风也提了一篮子零嘴,边吃边数落着牧景。
牧景不以为意,问宁庭轩,“右相那边可有了什么眉目吗?”
“呵,”宁庭轩不屑的冷笑,“三天了,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一个莽夫,能指望他查出点儿什么东西?”
牧景笑笑,“左相这话说的太过笼统,本宫可是听说,右相还真发现了些什么,但愿他今儿能逃过一劫。”
“命里有时终归躲不掉,右相此人太嚣狂,等他从鬼门关走上这么一遭,或许灵台会清明一些,指不定能认清楚很多人很多事,免得本相对他还要担着一份儿心。”宁庭轩脸不红心不跳,极其坦然的落井下石。
夙风了然的点头,“左相说的没错,好歹同朝为官数载,如同皇上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