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帮她掖好被子,扶好靠枕,下去看着煎药了。
李良儿瞧一眼唐睿,垂下眉目,和声说到,“多谢王兄送我回来,天色很晚了,王兄也回宫休息吧。”
“你是在作践自己?”唐睿平淡的问出声。
“王兄多想了,突发心思散散步而已,天黑路滑,王兄快回宫吧。”李良儿纯纯的笑,不带任何其他东西。
“你和五弟这样多久了?”
李良儿凝视他,“没多久,殿下近日疲倦,我身子不好,他怕我累着,就宿在落景轩。”
“那你等在外面做什么?”
李良儿敛了笑意,垂下眼睑,“王兄何必要问这样细致呢,快回宫去吧,这样大晚上的,你在我这里,不妥。”
唐睿视线落在她包扎后依旧渗出血迹的手腕儿上,道了句“好好儿照顾自己”,转而走出房间,听到她苦涩的低笑,停了停,消失在黑夜中。
。。。
牧景踩着碎步,走在醉春楼的二层过道里,经过一间敞着门的房间,又退后两步,停在门口,瞧着里头的一男两女。
这男人真够粗暴,抽打着两个如花薄衫的女妓,面上没有丝毫表情,随后而来的轻夏也停在原地,被里头的场景吸了睛。
“两位姑娘也是这醉春楼的?”男人停下,往前两步,打量轻夏和牧景,无波无澜,若不是瞧见他张口,真怀疑刚刚的话不是他问出来的。
“算是吧。”牧景单手梳理自己的短发,应了他。
男人再次张口,“要多少银子?”
“不多,每人一百两即可。”
轻夏推了推牧景,瞪她一眼,男人不咸不淡的出声,“两个人,三百两,进来。”
地上两个女人得救一般匆忙跑出去,不忘关上门,轻夏往门口瞧一眼,淡淡的折回视线。
“穿的太多。”男人坐在床上出声。
轻夏摆摆手,“得了吧,就算脱光,你也提不起丁点儿兴趣,听这声音,静若死水。”她又继续打量他赤裸的上身,“体格健硕,孔武有力,本该是个正常的男人,然,被药成了废人。”
男人看她走过来,没有任何举动,轻夏执起他的手,搭上脉搏,好一会儿,退后两步,说到,“你还有得救。”
男人不说话,审视牧景和轻夏,牧景捏起桌上的橘子,一点一点剥开,极其优雅。
轻夏无语的暗自翻了她两眼,接着说到,“你大约十岁开始,就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当时年少,自然不会介意,如今已过而立之年,你的性情越来越暴躁,你不解别的男人为何沉迷这温柔乡不能自拔,你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致。
不用怀疑,我是个大夫,最喜欢你这样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如此才能证明我的医术高明,是不是阿妹?”
牧景优雅的吃下一瓣橘子,轻声细语的回答,“没错,我家阿姐是个极喜欢新奇的,本着悬壶济世的善心,提高自己的医术,好因此扬名立万。”
“如何治?”男人问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