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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不同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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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梨听在耳中,心中自叹陆谦这‘仁义’是做到了家了。再想到自家于威胜州的模样,这心中甚不是滋味。

一行五人持着令牌出了北城门,邬梨引马向前奔去。那目的地乃是济南北面十余里出的济水码头。济南济南,可不就是济水之南!陆谦给东平府改名的时候,才注意到这点。

五人骑马,那走是快。才两刻钟,七步桥就隐约可见。所谓七步,实是七里。未到桥头,老远就望见梁山军的旗号竖立。

此处是码头连同济南城池最近之线路,自有兵把守。但往来的商民却无阻拦,人马车辆畅通无阻。大桥南北都有梁山军,怕是有上百人,那桥北头还立着一营垒。

邬梨不以为意,如此要地自当设立军哨,他眼睛只顾打量着这里的梁山军,他们似乎并不逊于城中的巡哨军士。但这又如何可能,“除非梁山军上下皆这般精干!”邬梨不相信。

梁山军上下要真就全是如此强兵,则晋齐之间的差距就也太大了。都是起兵造反,没道理如此不是?

就如此想着,邬梨被身边亲随碰了一下,“官人且看那!”

邬梨回过头,顺着亲随手指方向望去,就看到两个未着战甲的梁山军士兵,正在桥北头一摊位上挑捡。定眼看,那却是一堆甜瓜。摊主是一老农,看着眼前的梁山军士兵,笑的开心。

“那老头能笑的这般开心……”邬梨的眼睛都瞪大了。

一行五人就仿佛愣神一样,看着那俩梁山军士卒挑拣了甜瓜,看着他们和和气气的给那老农一撮铜板。

“官人,这梁山军……,这般,这般……”邬梨的亲随一时间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了,心中只感觉像吃了一只苍蝇,“没趣,没趣,好生没趣。”今个这一天他们看到“梁山军得人心”的一幕也太多了,有道是物极必反。

“他娘的。这扯旗造反,爷爷求的就是一个快活。天不管我,地不拘我,千般的自由,百般的自在。小的们跟着大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吃滥污官吏薅恼,不受腌臜官司缠扰。这方是受用。如这般勾当……”

邬梨身后一亲随如此说道。那直是说到了五个人的心坎上。

可不是这样?

我千般规矩万般规矩都遵守,比官军还像官军,何以要跟着你做这杀头的买卖?

邬梨心里本还念着梁山军的实力如何,现下看到那规规矩矩的梁山军后,心中也是猛地生出一股没趣来。

“罢了。都回去了。”所谓管中窥豹,由小知大。邬梨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去码头了。他对梁山军的印象简直要固定,只要一想到它,脑子里就是一支军纪严明的如同虚假的‘怪物’。

“这陆大王真要做万家生佛,便由得他去。”如此这般,田虎军可万万学不来。“如此过活,不乏的如同白水,忒少味道。”邬梨想到自己房内的美娇娘和金银财宝,连连摇头。

梁山军与田虎军非一路人啊。

而此刻,那北征的西军已经渡过黄河,沿汾水,打绛州北上。意图先取晋州,而后克服汾州,确保太原府无碍(那汾州再北便是太原)。而汾州之东便是威胜州,彼时大军捣下,一举灭贼。

这引西军北上的便是种师道。

年近七旬的老将军用兵沉稳,军前锋刚抵到晋州襄陵,前锋就传来捷报,叫他虽然惊喜,却更疑惑为何厮杀这般迅速。了解了详情之后,才笑的合不拢嘴。

却是那前锋统制张达引军刚刚杀到襄陵城下,那城中田虎军就打开城门,杀来迎战。而后的结果自然是毫无意外。

说起来田虎军也不下万人,数量比起张达部来并不逊色。可是烂铜如何能比真金?

那田彪为田虎的三弟,拼杀起来尤其卖力。厮杀中亲引一队悍勇强贼去向着张达本军处冲杀,直想靠自己的勇武一刀砍杀了那官军主将,好反败为胜。

张达却只摇动战旗,命令弓箭手、牌刀手、长枪兵上前迎战。田彪杀到阵前,乱箭如雨,刀矛如林,几次冲突不能得手,反倒伤亡了好些人。而彼时一旁小丘后面又是连声呐喊,一队步军冲杀出来,为首一个是张达之子张中浮,手中大刀横扫直劈,两边尽是身披重甲的军中精锐,持长矛大枪、掉刀大棒,直滚入来,顿时将田彪的后队人马切成两半。须臾,背后又是杀声大作,乃是苗傅和刘正彦分两队左右杀进来。田彪人马立时自乱,其本人引少数悍勇之辈拼力突围。稍后苗傅和刘正彦挥兵杀入田虎军中。那钮文忠正分兵竭力抵挡西军,如此再杀来,哪能招架住,整支人马土崩瓦解。前面卞祥正在厮杀,后方祸事起来,不敢恋战,拍马就走。副将王远心中却慌,被西军中一勇士刺落马下,再一枪结果性命。秦英、姚约也落荒而逃,却乱军中撞到了一使铁叉的面恶猛士,未及招架,猛士大吼一声,若巨雷炸响,手起一叉,从秦英前胸直透后背,那是当场便落马而死。姚约挥枪刺来,被那人一把攥住,扯下马来,生擒活捉。

田彪仗着一口大刀,杀透重围,与钮文忠、卞祥等汇合,不敢回城,径投晋州府治临汾去了。

西军进讨田虎,旗开得胜。

绛州城中,监军谭稹接到消息后大为惊喜。这一战就斩杀贼兵三千余,活捉两千余,真是开门大吉,大吉啊。一边向洛阳城内报喜,另一边就要种师道将被俘贼兵尽数处死,那姚约于他送来绛州,他还送入洛阳邀功。

那脑子里是半点招降的念头都是没有的。

“制置可放心了。天下间如梁山泊那般的强贼,恐只此一处。那一般的草寇,总无章法,鼓噪而来,一战即溃。以小将见底,老种经略兵伐田逆,必势如破竹,不日怕还有捷报传来。”

刘锜小心的伺候着谭稹,他爹在上一战败北后被赵佶一怒之下贬去了荆湖南路戴罪立功,刘锜本也要随之而去,却被刘仲武劝阻,也没有归入童贯麾下,而是重回西军,现见在老种麾下效力。这遭被种师道许以一营亲兵,于绛州护卫谭稹。

谭稹知晓刘锜在有意说好话于他听,可哪有怎样?若老种真能捷报频传,自己又何吝惜笔墨,不去为他表功?

今后日子还长着呢。大宋的江山社稷还要靠着西军来支撑。种师道为西军领袖人物,此番自己与之打好了关系,日后随着西军东征西讨,岂不能厮混的得意?

谭稹想的长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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