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发生了几件轰动云州修真界的大事,令云州修真界各中小家族与庞大散修层欣喜若狂,战后一潭死水般的云州修真界,瞬间风云变幻,激起千层巨浪。
先是以灵冰宫为首的三宗联盟,联合向整个云州修真界发出声明:
一,三宗入门标准由最低的双灵根,暂降至三灵根,云州各界凡是十岁之内符合此条件,且身世清白的的幼童,即日起皆可前往三宗入门拜师。
同时,三宗管辖的二十一个附属国,由各国国君下发御令,通告全国各府城、郡县、镇乡,道门仙缘大开,三月后,将在各大府城设下道场,广收门徒,凡是十岁之内的幼童,到时皆可前去各府城所设道场,一试仙缘。
二,三宗重设外门,向云州修真界所有散修发出邀请,凡是修为达练气七层以上,年纪六十以下的散修,通过三宗选拔考核后,可成为三宗外门弟子,享有宗门月俸。
原受三宗雇佣过的散修,与附属家族具有优先入选权,各宗名额仅限五百人,凡是符合条件的散修,即日起可前去三宗山门所在地报名,半年后,各宗会设擂台选拔外门弟子。
三,大荒剑宗虽已覆灭,但大荒剑宗是原四宗联盟之一,其宗门所发灵票,仍受三宗承认,即日起持大荒剑宗灵票者,可上三宗任一灵庄兑换成三宗灵票,或兑换等价灵石,此令为期百年。
同时,三宗向因战乱流离在外的所有大荒剑宗弟子发出邀请令,可无条件加入三宗成为内门弟子,享有三宗原内门弟子应有的一切待遇,若参于此次大战者,还可补助大量宗门贡献点。
当三宗联盟向整个云州修真界发出公告的半个时辰后,天罗密宗与灵兽宗也跟着向云州修真界宣布了类似的通告,只不过灵兽宗并没有承认大荒剑宗的灵票,而天罗密宗则与三宗一样,认同了原大荒剑宗所发行灵票的价值。
宣布凡是持大荒剑宗灵票者,可上天罗密宗新设的天罗灵庄兑换等价灵石,或换成天罗灵票。同时宣布重建“大荒谷”,向云州修真界仍至整个东元修真界,发出招贤令,高价聘请筑基执事与金丹长老,常年有效。
天罗密宗奉“赤奚”老道为长老,以俘虏的大量大荒剑宗弟子为底,设“大荒堂”,准备广收弟子。天罗密宗原为体修宗门,设“大荒堂”,只能向外招贤,招收众多散修供奉。
刘玉闭目盘坐在蒲团上,双手轻放于双膝处,呼吸均匀细弱,似有似无,一旁木桌上摆着的香炉正燃着一束三品“安神香”,袅袅清烟于屋内环绕,淡淡清香令人心神净松。
一个时辰后,安神香已燃尽,刘玉缓缓睁开了双眼,起身从竹床走下,给自己倒上一杯凉茶,取出一册手写经书放于桌面翻开,此经书是前日刘玉从藏经阁抄录的“黄灵破心决”。
刘玉边翻看经书,边回顾方才体内的运气经络流路,仔细揣摩,发现此经到是不难修炼,可凝练出一股特殊真气,在丹田内壁结为一道灵力屏障。
配合筑府石室内的“黄灵破心阵”,辅助修真者冲击丹心穴,开辟道基“紫府”。
但方才运转此经时,仍有隐晦不畅之处,应是自己并未完全理解“黄灵破心决”的要义,若师尊唐浩仍在世,此时便能去请教他老人家,师尊定能为自己讲解不通之处。
“哎!”刘玉不由叹了口气,如今能去找谁呢!
上官师伯或拓跋师伯?先不说两位师伯在不在黄圣山,如此冒昧前去,着实有些不妥。对了,可请教慕容师姐,刘玉突然眼前一亮。
“先去趟黄日殿,再去找师妹,让她带话给慕容师姐!”刘玉心中打定主意,喝完一杯凉茶,便起身出了青竹屋。
一柱香后,刘玉御剑来到了建在黄日峰山脚的黄日殿,黄日殿由黄月堂、万务堂、黄宝堂三分殿组成,玉右、翡翠堆砌,阳光下璀璨夺目,金碧辉煌,大气磅礴。
刘玉直接进了黄月堂,黄月堂乃发放宗门弟子月俸之处,刘玉离开北滦城后,已半年多没有领取自已的月俸了,同时也来查询自己在此次大战中,宗门按功行赏奖励了多少贡献点。
黄月堂中已有一些弟子在排队领月俸,但人数不多,也就十几人,排成了三队,刘玉迈步走到一人少的队列后,排起了队。
“这位师弟!劳烦查询一下我的宗门贡献值,还有领取月俸与宗门奖励的灵石。”待排到自己后,刘玉从储物袋中取出宗门玉牌,上前来到窗台前,向窗台内的一年轻值班男弟子,递去宗门玉牌客气地说道。
“等着!”黄云涛不耐烦地接过对方的宗门玉牌,随口说道。
黄云涛托家族关系花大价钱调来此当差,这才躲去数月前上阵的调令,任职数月内,前来领取月俸的宗门弟子,大多数开口便称呼他一句师兄。
虽说他只有练气七层,年纪也不大。但在此当差,便受的起这声“师兄”。
窗外这人一看就与那些才戍边回来的倒霉蛋是一类人,上来就是一句“师弟”,真没眼力劲,为了些贡献点,上阵搏杀,各各都是蠢货,怎么没死在战场上,黄云涛怨毒地想着。
黄云涛心中虽不爽,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接过此人的玉牌,随手插进台面上的一方形凹口,窗台上挂着的一块青色四方玉壁,立刻明亮起来,显示出此人的信息。
姓名刘玉师傅唐浩(已故)
灵根属性金、木、土
修为练气九层
住处木元院青字十八号
职务精英弟子
贡献点七千两百五十三点
任务无
“这么多!”黄云涛瞬间瞪大了眼睛,猛吞一口口水,贡献点怎会如此之多,此人是何来头?
这几天,天天有人来查询宗门贡献值,一般也就两千点左右,他所接待的近百人中,最多是一位练气十层的师兄,足足四千六百多点,但此人竟超过了七千,要不是窗台上挂着四方玉壁从不出错,黄云涛定认为是这玉壁坏了。
黄云涛侧身偷看窗外之人一眼,此人眉清目秀,气宇不凡,想来是自己看走了眼,此人应是某家族子弟,同那些倒霉蛋不是一类人,莫不是北晋皇族刘氏的直系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