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见状拉了白衣公子哥儿就走。
才走出几步又被白衣公子哥儿拖住。
“秋家少爷耍酒疯呢,”他指着江边乱蹦的秋洄,着急道,“把他也带走,不然会出人命的。”
说着闷头往那跑。
“哎呀我的少爷啊!”
青衣少年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的腿,被踢了几脚也不松手。
“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还管他,那箭头在他头上乱窜呢,您一凑过去还不给射成马蜂窝了?”
“可你看他……”
白衣公子哥儿又指了指秋洄,却见他比方才还过分。
边饮酒边挥手叫好,活活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那是他命不好,走哪不好偏寻来这儿,我的爷啊,您可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犯糊涂啊,”青衣少年眼泪都出来了,“咱们莫家将来可都指着您了,没必要为这么个不相干的人拼命啊,您还指着秋家怎么感激不成?”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就算他把秋洄救了,回头怎么解释?
跟踪?
鬼才会感激他呢?
想通这一点,他也不挣扎了,方才也就是脑热,依着他们的关系的确没必要救他。
“倒是可惜了人才!”
他拍拍衣衫,腰间一个物什随之而飞。
眼见二人火速离去,肥短黑衣人咒骂一声。
见死不救……
这都什么人啊……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同时祈祷着秋洄这个祖宗赶紧恢复正常。
可喝醉酒的秋洄,正应了那么一句话。
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起先她是对船上舞剑的小哥儿倍感钦佩,后来目光一转,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我靠!这船得是什么做的?!
对面的箭射得跟流星雨似的,可不管是打到船头船身还是船尾,甚至是齐齐射向船舱上紧闭的窗,统统被弹飞,滑入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造船的木头里必得是夹了钢板一样的东西,又或者是这木头本身坚硬如铁。
“好船!好船呢!”
秋洄挥着已被喝光的酒坛,朝江心放声大喊。
对面草丛中埋伏的黑衣人已是死伤过半。
他们遭到反埋伏了,对面的草丛里本也埋伏着他们的人,但不知什么时候全被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不仅如此,对方还在树上埋伏了人。
怕是从高处看他们一射一个准儿。
而他们因着树叶太过茂密,根本摸不清树上人的具体位置。
“头,怎么办?你给个主意!”
黑衣人头子犯了难。
他们这一批人千里迢迢北上追到这里,先前几拨人都死了,若是连他们也失手了,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照着如今的情形,即便他们都死了,也伤不了那船中人分毫,如此,保命才是上策。
可想到被拿捏住的一家老小,他又跑不得。
嗖嗖几声,又是几个弟兄被钉在地上。
黑衣人头子一咬牙,招手道:“小五小六留下随我掩护,其他人下水,快!都下水!”
“扑通!”“扑通!”
岸上的黑衣人陆续跳下水,很有默契地沉入水中向江心小船游去。
黑衣人头子让小五小六也跳下水,掩护时见对面那白衣小子还在挥手乱跳,心头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