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褚汉”赶来长安城投奔漆雕显时,的确病倒在城门外,被路过的渭阳君董白搭救。本来只是一次见面,就算前身一见倾心,也无法产生什么交集。奈何在漆雕显家中,前身意外看到了渭阳君比武招亲的告示,因此,隐瞒身份背景进入西凉军,先是通过文比,又通过武比,成为仅有的三位闯关成功的人。
最后是渭阳君董白点了前身的名,董卓才选了褚汉做孙女婿。
漆雕显得知前身竟成了董卓的孙女婿后,十分恸怒,连夜将褚汉赶出漆雕府。前身不服,跪求在大门前,希望漆雕显能为自己去董太师府下聘。本来还没好的风寒感冒,因此变得十分严重,又淋了一场大雨,直接晕倒。
这就是前身发生的故事。
两天前,前身不治身亡,才有了褚汉穿越附身。
想起这些前尘往事,如梦一般,褚汉压下心头的不真实感,长吁叹了口气。
虽然遗忘了董白长得到底如何,可是能让前身不顾生死、一心求婚,怕是差不到哪儿去。
漆雕暝叹息道,“三弟,这话切记不能乱说。本来家君和家严就十分不喜欢你和董太师攀上关系,是你晕倒在府门前,生死不知,才让家君动了恻隐之心。如今聘礼下了,时辰也已定好,你若是突然反悔,置我们与何地?岂不是拉着大家一起死?”
褚汉揉揉发痛的额头,轻声宽慰道,“放心吧。就算我不顾及舅父和你们的性命,也要为阿母和小妹着想。我不会不分轻重的。”
前世褚汉父母早夭,虽然他继承了家里大笔财产,可是根本找不到所谓的亲情,因此,他出资建造了孤儿院,收养了十几个孤儿。
如今这个世界里,他有一位亲他、疼他的母亲和小妹,虽然和他没有关系,可是往后几十年,他们都是一家人,是最亲最亲的亲人,褚汉怎能不顾及?
“对了,我阿母和小妹来吗?一个月后成婚,是不是太快了?”
漆雕暝笑了笑,坐在一旁道,“是快了点,一些手续能简就简,是太师府提议,家君便照做了。我们也没通知姑姑和小妹,毕竟刘益州占据汉中郡后,截断了斜谷道,进进出出都不方便。”
督义司马张鲁奉刘焉的命夺取汉中郡后,截断斜谷道,就杀了张修,脱离了刘焉掌控。如今漆雕暝仍说刘焉占据汉中郡,怕是张鲁还没打出自立门户的名号。
而从汉中郡前往长安城,除了斜谷道,还有一条是史上记载的子午道。前身走出汉中郡,通过的就是子午道。可是子午道跟斜谷道比起来,要偏僻和危险一些,因此,褚汉没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反正一个月后成婚,成婚后离开这里,见了漆雕玲和褚楚,再办次婚礼也一样。
又和漆雕暝说了会儿话,漆雕暝让他收拾好衣物,准备明天一早搬回漆雕府,然后转身离开。
躺在床上,褚汉盯着两侧的帷帐怔忪出神。
前世看三国、读历史,董白都没有丈夫,如今他却是要和董白成婚,很可能就是前身这个短命鬼死后,董白没有嫁人。
至于董卓为何会在西凉军中比武招亲。褚汉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只是董白今年才十五岁啊,比我小了整整五岁。十五岁的小萝莉,真要采了,我是不是太禽兽不如?”
纠结着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褚汉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直睡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