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和再大度也被她激出血性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嘴去啃。
他体力上碾压陈郡,不过遇到她,那就跟耗子看见大米一样,掉到米缸里也不管后头能不能爬出去了,陈郡倒是还冷静,趁着他不力道稍微放缓的时候,屈膝一顶——
虽然没直捣黄龙,可也顶到林兆和的腰腹上了,林兆和痛的浑身一缩,陈郡起身拿起架子上一只花瓶就往他身上扔。
屋里动静太大。
屋外晟哥儿看了一眼见放,试探着含了一声:“娘亲?”
陈郡胸中的暴戾这才下去一些,她深吸一口气,对了窗外道:“没事,你去顽罢。”
虽然不至于迁怒孩子,但她心情不好,这会儿也怕略有不当吓着晟哥儿。
林兆和喘了几口气,才算是顺过来。
他心里越想越不忿,捂着胸口:“为了个奴才,你……”说着就发现陈郡的目光冷冷的看过来。
“王爷有什么心里话,不如一次说清楚。”
林兆和被她一刺,觉得嘴角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摸,果然是被咬出血来了,不过她也不多好,脖子上有他弄出来的印子。
明明是她先行泼妇之事,弄到最后,却好似他是泼夫一般,林兆和不满至极:“你不过是拿捏着我稀罕你。”
“那我要怎么做,王爷才会觉得我不拿捏你?全然顺从王爷,继续做王爷禁脔吗?很抱歉,我做不到。”
“你……,这么多年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男人,难不成你对我一点情谊也没有。”
“有,只要王爷别招惹我,我总是希望王爷好好的。”她一板一眼的说道。
这句话一点也安慰不了人。
陈郡接着道:“还有,五年之约马上就到了,我与王爷之间也该了结。”
林兆和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怒喝:“够了,陈郡你别得寸进尺!我允你放肆这么些时日,不是让你跟我做了断的!我告诉你,我的真心也不是白给的,你现在翅膀硬了,有种你就弄死我,否则咱们一辈子纠缠下去!就是死,你也要跟我埋一起!”
屋里光线暗淡,陈郡站在窗边,看着林兆和嘴角鲜血,跟新鲜刚出炉的吸血鬼似得,心里不是不怕,不过这种妒夫的事,她真是厌恶透顶,就没见过这么喜欢往自己头顶戴绿帽子的人!
想到这里,她浑身一怔,原来她下意识的觉得,林兆和是……她的原配么?
可惜了,他的原配不是她。
她很想对林兆和说,你要是吃醋,正经该吃王妃的新相公的醋。不过这种话说出来,有挑衅的嫌疑,她还没嫌命长到那种地步。
林兆和发了一通火,见陈郡没有作声,他脑子立即飞快的运转,重新讲究起策略来。
当然,他对陈郡是真稀罕,从里到外,包括这小性子,否则的话,他早就在当初陈郡拿刀比划肚子的时候就跟她一拍两散了。
可陈郡这些年冷心冷肺的,叫他总有种一颗真心喂了狗的感觉,而且今天还被狗咬了,他伸手又摸了一把嘴唇,上头的血竟然还没干。
刚才那花瓶砸到他肩膀上,现在肩膀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