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陈郡一边等消息,一边陪着晟哥儿或读书,或一起玩买回来的小玩意,院子里活动的地方不少,她便做了沙包,跟晟哥儿丢沙包顽,两个人每每都玩出一身汗。
林兆和出去的时候多,可若是在,也并不制止她们的活动,只是偶尔在饭前考校一番,非把晟哥儿问住不可。
这样做了两次,陈郡实在看不下去,悄悄背着晟哥儿给林兆和提意见:您能不能吃完饭再考他?起码别影响孩子吃饭的心情啊,长此下去长不高怎么办?
林兆和冷冷瞥她一眼,两个人相处日久,他发现陈郡有时候冷心冷肺,可有时候又毫无原则。很显然,在他面前是前者,在晟哥儿面前是后者。
一脉相承的父子俩,得到的待遇截然相反,怎么还想让他也给她们好脸?
陈郡见他不松口,只好先投降:我去看看晟哥儿睡着了没有。
林兆和低喊:回来。
见她听话站住,又示意她坐回去,认真教训: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慈母多败儿,你也不愿意晟哥儿将来没出息吧?这一开口就有点刹不住,不过他好歹还知道说多了不行,万一她怼回来,他总不能跟她在这儿吵架。
果然他只说一句,陈郡没有发作,反而低头反省道:我知错了,以后尽量改。
有她这句,林兆和松一口气,也没敢继续批评,而是道:我知道你疼他,恨不能最好的都给他,可你也要想想,当父母的能陪孩子一辈子么?你现在都恨不能喂到他嘴里,将来他成了亲,跟媳妇儿蜜里调油,到时候你还不得酸死?
陈郡愕然,这根本前言不搭后语的,她现在疼爱晟哥儿,可这种疼爱她也分的很清楚,是因为晟哥儿确实还小呢,四周岁,不过上幼儿园中班的样子,小朋友不会穿衣,不会自己擦屁股不是很正常吗?可被林兆和一说,好像晟哥儿二十岁的时候她也还会喂饭穿衣一样。
虽然心里不服,但她还是道:知道了。
林兆和略后悔,见陈郡闷闷不乐,就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低声问:我说的重了?
他有心安慰,陈郡不自在了,站起来道:陈国那边应该有消息了,我去问问。说着跑了。
留了林兆和磨了磨牙,暗自琢磨,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不知道用在他跟陈郡身上合不合适,而且说起来,陈郡虽然溺爱晟哥儿,但在晟哥儿面前,还是极给自己面子的
只是没等他想的更多,陈郡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王爷,北魏人没在陈国,不过却查到另一个消息,在燕国的那些北魏士卒,他们跟偰族有联系。大燕之东无国,但有异族,便是偰族。
偰族并不好相与,从前也是时不时的骚扰燕国,他们人数不多,偏又擅长逃匿,跟老鼠似得,滑不留手,是比海盗更讨厌的一群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