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宛如初次,犹如撕裂了一样。风玉钰被药物支配着身子和神志,根本不会顾及她的舒服或不适。
花水曼突然觉得很好笑。
于是这次便真的笑出了声。
“阿城!”随着风玉钰一声高喊,风玉钰整个人也没了力气,重重的趴在了花水曼身上。
花水曼这才像是突然回了神。
慢慢伸手抱住了风玉钰的脖颈,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液骨肉里一样。后背尖锐的疼痛和一次次的摩擦无时无刻不在挑拨着她的泪腺,她却始终不曾落泪。
可就在此刻。
她抱住了风玉钰的时候。
突然没来由的落下泪来。
“风玉钰,你永远都看不到我。”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改变了这么多。
你依旧看不到我。
天阶夜色凉如水。
风兰卿正站在屋檐上,看着远处的目光无悲无喜。夜风阵阵,吹得他青色的长衣迎风而动。
一阵风吹过。
有一人静静站在了他身后。
良久,忽的嗤笑了一,声:“怎么,三王爷,你这是后悔了?”
来人正是左流芳。
风兰卿听出了他话里面的嘲讽和敌意,却也不过只是垂了垂眼便再也不曾说什么了。
左流芳从腰间解下了一壶酒,对月而饮,他喝的过于猛了,一个不慎被呛了好几口。冰冷的酒水顺着口腔流了下来,滑入衣襟。
有些许的凉意。
左流芳蓦然笑了一声,似是叹了口气:“我着实是猜不透你啊,你想救她便救她就是了,之所以救花若雪也不过想让花若雪替她担下所有灾星的骂名,我理解的呀。可是我不明白,分明你都已经成功了,为何还要再刺她一剑?”
风兰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比我清楚,如果真的让她活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不也知道吗?”左流芳突然顺着屋顶慢慢躺了下来,目光放在满月上,“你分明知道,不也照样想救她吗?我只是搞不懂,若救便救,若是不救便不救,你何必要选择了救最后又给她一剑?你可知道那一剑,顺着你得力道和你找的位置,她是肯定活不下来的。”
风兰卿冷冷的抬起下巴,面上冷然至极:“那便死了吧。如果她死了,那么她的确不是灾星,如果她不死的话……”
左流芳翻了个白眼:“你还想给她第二剑?跟你说话我迟早会早死!我就不明白,区区一个江山区区一个天下罢了,竟当真比花凉城还重要?”
风兰卿垂了垂眼。
忽的没来由的道了一声:“你是你,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天高海阔云清天远。可我不同,我有太多东西要背负。”
“不过一个无兵权的闲云野鹤的王爷罢了,你还想着去做皇帝该做的事情吗?”
左流芳站起身子,走到风兰卿身边把酒壶递给他,“你不过一个闲人,江山不是你的,所以不需要你去舍一人护江山。再说了,不过一个卦象一个虚谈罢了,你就当真这样信了?”
风兰卿接过酒壶喝了一口,面上淡淡涌现出一抹笑来,“如果花凉城死了我便这辈子拼尽全力也要找到那个灾星。若她没死的话,这江山如何如何,我便不想管了。”
有她在我身边就好了。
左流芳蓦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哎哎哎,你说你之所以做的那么绝,是不是就是想彻底让风玉钰打消了对你的怀疑?也让花凉城对你死心?”
“不,我是让她对所有人都死心。”
风兰卿冷冷道,“绛风华害了她,风玉钰也不是尽全力想救她,就连那个男人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心对她。”风兰卿忽然眯起了眼,“既然所有人对她都不是真心,她怎么能只恨我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