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子拿起剑,瞬间便移到了花凉城身侧,磨的发亮的弯刀就放在她脖子上,随时都有可能割破她的喉管!
花凉城依旧在不慌不乱的把玩骰子。
蒙面人好似笑了一声,有些沙哑却醇厚的声音从面纱下传来:“经年,不要放肆。”
名叫经年的女子这才狠狠瞪花凉城一眼,不情不愿的挪动了步子走到蒙面人身旁。
蒙面人这才又道:“公子果然好胆量啊,不瞒公子,我还从未碰到一个人刀架在脖子上还能这么神色自若的。”
花凉城沉了嗓子,已然很不耐烦:“如果你还要说夸我的话就算了,日日听,早腻了。既然你来是为了切磋赌术,那不如我们直接切入主题好了。”
蒙面人哂笑:“公子太着急了。”
花凉城微微皱眉,感觉脖子有些尖锐的疼,摸了摸脖子果然不出意料的摸到了几缕血丝。
果真是好刀,划破无血无伤痕,顿了许久血和伤痕才会出来。这样锋利的刀刃若再往前一点……恐怕就直接割破她的喉管!
而这缕血丝,肯定不过是那个名叫经年的女子单纯的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花凉城把骰子放入碗里然后倒扣,一把朝蒙面人丢了过去。蒙面人一把接住,笑道:“由我来掷骰子怕是不公平,这样吧,由这赌坊的老板来掷好了。”遂又扔了出去,绾稳稳当当落在二人中间,那三个骰子被这样投掷却连动都没动。
花凉城心下一惊,这样深厚的内力!
左流芳被下人急急叫过来,在路上便听下人讲了一切的来龙去脉,不由的也是暗暗惊讶。
这北王朝的赌王竟让他掷骰子!也是太信他们不会作弊在骰子上做手脚了吧!
这下放在碗里的骰子就成了烫手山芋了。
花凉城从下人手里接过一杯凉茶,遥遥冲对面举杯,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不知北王朝的赌王如何称呼?”
蒙面人微微顿了顿:“夜日暮。”
花凉城一饮而尽:“那夜兄出手吧。”
清脆的骰子撞击声像是一块大石,紧紧压在众人心上。经年也收了嬉笑,正一本正经的死死盯着那个碗,而反观花凉城却是一派淡定。
左流芳忍不住有些后悔,找花凉城来救急这事确定靠得住吗?按理来说北王朝的赌王他一己之力也能制住,可风兰卿干嘛非得让花凉城来?
虽是说花凉城救过风兰卿,但那也不过拿的是风兰卿的解药罢了。而花凉城的赌术和心理战他都见识过,虽是精明但毕竟不能被称呼为赌王啊。而最近风兰卿还派了隐卫,处处都在为花凉城着想,对花凉城这般上心,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