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城这几天过的悠哉游哉,而花若雪和古安紫却是计划的热火朝天。
花若雪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竟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拒绝!让她怎样能忍!
一切都怪那个花凉城!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间风兰卿已经昏迷了七天,母女两个一合计,感觉时机来了,便一身孝服的来告状来了。
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高高盘旋在宫殿门口的栩栩如生的长龙,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正大光明”。
“求皇上替妾身做主啊!”古安紫本就身体虚弱,如今拖着病躯,卸了妆容后的一身白衣,显得好像大限将至。
花若雪也跪地不起,哭的梨花带雨:“是啊皇上!那花凉城明知道三王爷中的是火焰冰山之毒,只需要妾身同三王爷……就可以解毒,可她却偏偏不让妾身进去!还非要拿出来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自称解药给王爷吃下,害得王爷都昏迷了七天还未曾醒来!求皇上替我做主啊!”
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身龙袍,眉目淡漠,正支着下巴,慵懒的看着下方的这场闹剧。
风兰卿……
风玉钰沉眸想了想,一挥手:“招花凉城。”
不出片刻,花凉城便被五花大绑的带到圣前。
花凉城着了一身素净白裳,眉目淡淡,不施粉黛。即使是被绑着,依旧端的一身不卑不亢,同样是素服,她却穿的不染凡尘。
花凉城看到在一旁哭泣的花若雪和古安紫还有点困惑,低头时看到花若雪嘲讽的眼和偷笑的神情,心下当时就明白了大半。
风玉钰的目光微微一滞,可转瞬又反应过来:“你……可是花凉城?”
花凉城抬眼,素净如莲:“是。”
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花若雪,风玉钰接着道:“她们说你故意搅坏他们夫妻的感情,还恶意下毒毒害三王爷,甚至还阻碍他们救三王爷,当真?”
花凉城一脸不可置信,夸张的捂了捂胸口,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我?我害三王爷?我害他做什么,我跟他无仇无怨的。我也不用为了他的恩宠灌他药啊……”
说到这花凉城余光有意识无意识的扫了一眼花若雪,果真见她身子微微颤栗,心下忍不住一声冷笑。
这等下三滥的法子……
风玉钰瞥了一眼花若雪,不知在想什么,顿了顿又看向了花凉城:“那三王爷中了毒,你怎么会刚好有解药?”
花凉城不卑不亢的身子一僵,随后柳眉蹙紧,一脸难过的看向古安紫:“这我还要问问大娘啊……前几日我言语不知何处冒犯了大娘,大娘便抓去了我的贴身侍女小竹。虽是后来把小竹放了,但小竹却刚巧染上了火焰冰山之毒……”
花凉城故意把“刚巧”咬得很重。
风玉钰淡淡扫眼过去,果真看到花若雪和古安紫脸色变了一下,他不由得沉了沉眉眼。
看到花凉城分明故意的眼神,花若雪也不顾什么,直接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哭:“你怎么能这样胡说!当时我的确是把小竹教训了一顿,但也只是皮外伤啊,至于那什么火焰冰山之毒,我怎么会知道!花凉城你心怎会这样毒?”
谁毒谁清楚。花凉城也不管她,看着风玉钰继续道:“小竹是跟我一起长大的,说是侍女我却把她看成了亲妹妹,如今她被大娘抓去,后还染了这等毒,我怎能不救她?我去找火焰冰山的解药,恰巧碰到了三王爷。三王爷心善便给了我一颗解药,谁知最后竟让我误打误撞救了他……也算天道好轮回吧……”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没有一句是直指着花若雪和古安紫的,但风尖浪口直直指向了她们两个。
再看那始作俑者,脸色惨白,指着花凉城害怕的全身颤栗却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似乎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风玉钰眯了眯眼,以他聪慧当即便心下了然。这等宫斗戏码,他在这后宫已看了太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