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子这本书是在下帮着校对的。”
程旭一听眼睛放出一丝亮光,极是高兴的说,“不知璟允兄可能住到老师家里来,呃,或者我搬到你家去?”
聂墨:刚才没有心软果然是对的。怎生要是知道她有个这般疯狂崇拜的书迷,估计得乐翻了天去吧?!
程旭在见聂墨之前就不相信那本书是怎生写的,等见过聂墨就更加不相信了。
许多年以后这误会都没解释清楚。
怎生问聂墨,“程旭怎么看我像看情敌一样啊?”
聂墨心道,“他要是不看你像情敌,那就会看我像情敌……”
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明面儿上沦落成一个靠媳妇儿养活的男人,有个这么死心眼的一根筋这样恋慕自己,也好给怎生增加点儿危机感,免得她不珍惜自己。
所以聂墨对程旭很好。
程旭越发的认定他忍辱负重,是站在名声显赫的永宁郡主背后的男人。
更何况,天底下哪个男人肯放下架子替媳妇儿管嫁妆?聂墨就能。
京城中的纨绔就没有几个不笑话他的,可有多少人笑话聂墨吃软饭,就有更多的人羡慕他。有个头脑一等一聪明的漂亮媳妇,媳妇又有大笔的嫁妆,尼玛,这样的好事,谁还愿意去建功立业啊?!
能长志气做出一番成就的男人,他必定没有一个有钱且能随便他花的好媳妇。可,除却更多羡慕聂墨的男人,还有更多羡慕怎生的闺秀,永宁郡主的嫁妆早就是京城头一份,没想到,聂墨打理之下,不见少,反而见过,就这样,他们夫妇俩还要每年春天舍种,冬天舍粥,一遇到灾
害之年,又有大笔的银子捐赠给朝廷,喜得皇帝直接封他们的独女为公主,背地里直接说聂墨是自己的贵人。渐渐的皇长子皇长女长大,天分并不好,不过却一直健健康康的,也极少生病,皇帝又觉得他们俩是自己能成功登基的关键,因此一直很关怀他们,又因为太后在宫中寂寞,便将皇长女送到太后面前抚养
,他还想把皇长子送到太皇太后宫里,不过太皇太后实在觉得皇长子笨,一点都不乐意放到眼前。
“母后说箐若不知变通,五个加三个等于八,三个加五个就算不过来了……”箐若是皇长子的名字,因为算起来是怎生的晚辈的晚辈,所以怎生直接叫他的名字。
聂墨将葡萄往她那边推了推,不甚关心的说道,“愚笨些未必不是他的福气。”皇后跟贵妃这些年都分别生了孩子,尤其是皇后的孩子皇二子聪明伶俐,虽然皇后娘家没人了,可有皇后在,钱家还是从族人之中过继了两个孩子充作嗣子,早年安定侯在军中的人脉便成了皇后跟皇二子
最大的依靠。“你还记得早年我送的那只老……神龟么?前几日他伸出爪子,众人这才发现,他的足上竟然也没有足趾,便有人说,祥瑞入世的时候早已经注定了皇帝坐稳皇位,钦天监的老头子又拍马屁说,陛下必定高
寿。有这种话,皇后跟贵妃虽然有些不对付,可也没敢闹的太凶……,好在陛下有先见之明,这之后的好些美人虽然都生了孩子,但都没有再将位分升上去……”地位不同,想争斗也没有多少能力。
说着话,见怎生脸上一脸不愉,便直接转口道,“要是依照我的意思,陛下不如一门心思的教导皇儿子,一个聪明的孩子抵得上一百个孩子,你说是不是?”桂圆从外头进来,一坐下便将怎生跟聂墨面前的水一饮而尽,她穿着一身男装,行动既不娇柔,也不粗鲁,十分爽朗,怎生却还是将她当做小孩子一般,伸手从她衣摆里头探上去,摸了一下背上有没有汗
水。
桂圆便对着聂墨笑,“我听见爹爹刚才说我啦!”
聂墨打击她道,“你听错了。”
桂圆嘿嘿一笑,伸手抱住聂墨的胳膊,“那爹爹说我聪不聪明?”
怎生对着聂墨伸了伸大拇指。
聂墨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伸手在桂圆额头敲了一记,“就会敲诈你老子。”
桂圆道,“您这是舐犊情深,怎么能说我敲诈。”
说起舐犊情深,怎生哈哈大笑。
聂墨一下子脸红了起来,桂圆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父母之间的互动跟小秘密无数,她夹在中间,突然有了一种好想再来个弟妹同她一起夹在父母中间,将他们的差距增加大一点……
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受这种被“漠视”的痛苦,委实辛苦了点。
爹娘对说是为了自己好,哼,她觉得他们不再生孩子分明是为了没有灯泡看他们秀恩爱才对。
自己有什么好的,跟个第三者一样,要是来个第四者,第五者的话,她也有几个同病相怜的伴儿啊。
聂墨脸红之后,绷不住脸色,只好怒瞪了媳妇一眼。
关于舐犊情深,却是有个说法。
前段时间怎生忙着算术冷落了他,好不容易他趁了空,等她睡着了去亲她。
她迷迷糊糊的就问,“怎么啦?”
聂墨本想咬她一口,有点舍不得,只好重重的舔了一下,又问道,“你说我在做什么?”
“唔,让我想个成语——”怎生翻了个身嘟囔道,好半天却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气得聂墨咬牙切齿,又重重的舔了一下,“什么成语?”他决定要是她说出什么色欲熏心的话来,他就用行动表示给她看。
结果怎生来了一个“舐犊情深”。聂二爷憋了半天的气,得了个舐犊情深,气得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