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借这双手,这个脑子,完全能养了聂墨再养几个孩子了!
蓓蓝终于力竭。
怎生环视一周,被她目光扫过的宫女们都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松香,这个都满了,干脆就倒到那个大的里头好了,免得洒地上。”
松香自己搬都没搬动,还是王嬷嬷好心帮了把手。
怎生在一旁双手掐腰,气贯长虹,“快锁上,免得这铜臭味儿薰了母后。”
宋太后在榻上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反而看着窗外悠悠的说道,“哀家这么大年纪了,儿女不少,却是没得过什么能令哀家欢喜的孝敬……”
怎生舔了舔牙根,谄媚的上前抱住太后的胳膊,“母后,您喜欢什么东西,儿臣给您买!”
“哀家啊,就喜欢闻闻铜臭味啊!”
怎生:得,掉坑里了。
所以说,有一技之长,不如大权在握。
大权在握,也不如有个老娘。
有了老娘,不仅能杀敌一千,还能自损八百。
“儿臣能赢这么多钱,都是母后调 教的好,这些本就应该是母后的!”苦瓜脸儿挫败的说道。
巨大的幸福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巨大的痛苦哇!
太后再次被哄开心了,她亦是环顾四周,这次被她目光扫到的人个个都抬头挺胸,令她老人家十分满意,个个都有种别人帮助自己报仇的兴奋。
“嗯,今儿哀家十分开心,在场的每个人发五两银子,也好教你们一同快活快活。”
众人果真大喜,脸上的菜色立即变成了喜色,放点花生红枣啥的都能布置布置入洞房了。
唯独怎生蔫哒哒的,“母后,咱们亏本了啊!”
她这一箱子满打满算的能有个一百两就不错了,这太后一散赏钱,至少出去二百两。
“放心,不是有你么?”宋太后显然心情极好,懒洋洋的对了王嬷嬷吩咐,“就依照郡主的名义,今儿外头当值的也一人一两银子……”
怎生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这钱不用我真出吧?”
宋太后大手一挥,“不用,先欠着,等你赢了钱再孝敬我就是了。”
寿安宫里头欢声笑语成了一片。
皇帝下了朝又从御书房忙了一通,出来看见太监福德跟另一个太监福言窃窃私语,好奇的问道,“你们哥俩在说什么呢?”
福德忙上前躬身道,“陛下恕罪,是老奴多嘴了,老奴这不是听见寿安宫欢声一片,也跟着欢喜了。”
“哦?”皇帝的神情不变,“什么事令太后如此高兴?”
“说是人人都得了赏钱呢。”
福言在后头跟了一句,“早上一大早容郡王就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要说皇帝的心思跟太后的心思那都同样不可捉摸。
福德悄悄对着福言摆了下手,意思是不要乱说。
福言虽然不服气,却弓了身没敢再多说一句。
皇帝寻思了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想去寿安宫问个明白,但又害怕被宋太后给刺溜回来。
脸皮厚如俞怎生都抵抗不了,何况皇帝这种“弱势群体”,但凡跟太后有一句半句的顶撞,言官们就要撞一回柱子,撞得乾正宫门前的大柱子都有点摇摇欲坠了。
但是皇帝又一肚子心火。
他觉得委屈。
生气。
怒!
“去寿安宫。”
“摆架寿安宫!”
寿安宫的宫人见了皇帝,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
皇帝更加委屈,更加生气了。
觉得这简直就是在他头上拉 屎。
许太监小碎步匆匆来迎。
皇帝问,“太后娘娘这里有什么开心事?”说出来让我不开心!
许太监舔着脸笑,“是永宁郡主玩叶子牌,把阖宫的小宫女们都赢了。”
原来不是因为容郡王啊!不过永宁郡主?皇帝也同样觉得糟心就是了。
“哦,把大家都赢光了,还这么开心啊?”皇帝酸溜溜。这也太谄媚了。
“是,”许太监没看见皇帝脸色,还一个劲的说道,“太后娘娘高兴,又每人赏了银子。”皇帝一听顿时不高兴了,这分明是昏君所为么,他要是敢这样行事,言官们又要撞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