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应该怎么对待女人呢?一味的宠着哄着当然不行,还要会调她的胃口,免得她把自己抛到了脑后头,所以他决定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叫她日夜都惦记着他才好。聂府里头,自从知道二哥要从庄子上回来,聂笙一整日都魂不守舍,她的确藏起了许多宝贝,可她总不能让屋里空荡荡的吧,再说,她现在年纪大了,也知道打扮了,把首饰都收藏起来,真的是太痛
苦了。
聂墨进府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虽然门房拿伞及时,可还是溅了几滴到他的衣摆上。
“不妨事,先去给祖母母亲请安。”他说着就往里走。
聂笙打发的小厮在门房呆着呢,听着这话就一溜烟的跑着回去禀报。
聂笙早就想好了,等聂墨在祖母那里的时候,她主动给他道歉,顶多被说个一两句,她再掉点金豆子这事儿就过去了,听了小厮的话,连忙站起来吩咐道,“我们也去请安去。”
聂墨进了垂花门脚步一顿,“衣裳不洁,实在失礼,我先回荔园换了衣裳再去请安,聂湖你替我去跟太夫人跟老夫人都说一声。”
聂笙先去了致公堂,听说母亲在祖母那里,忙匆匆的赶到了荣安堂,给长辈们见过礼,酝酿了情绪刚要对聂墨开口,抬头却没发现目标……
“二,二哥哥呢?”
聂润恰好坐在旁边喝茶,闻言温润的一笑,“他呀,刚打发了小厮过来说下雨把衣裳弄脏了,回去换了衣裳再来。”
聂笙瞬时万箭穿心,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她被二哥玩的这手儿调虎离山给坑了啊!
秋园里头,聂墨端坐在上首,聂笙的奶嬷嬷万分后悔,她刚才就应该死皮赖脸的跟着三小姐才对,也好过留下来应付二爷这头猛虎强啊!
聂笙那边的丫头婆子自然知道自己主子做的好事,一个个看着上首脸色阴沉的聂墨俱都不敢作声。
聂墨吓唬了这些人一通,想到一个更加好的主意,聂笙转过年就十四了,女孩子家也是时候定亲了,哼,定了亲就要被母亲拘起来学规矩学女红,到时候看她怎么蹦跶。
太夫人不知道聂墨被下药,更不知道聂笙差点把哥哥的通房丫头给卖了,见聂笙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还笑道,“这丫头,这么想见哥哥呀!”
大夫人忙起身去扶聂笙。
知道实情的老夫人轻轻瞟了聂笙一眼,决定好好给聂笙上上规矩,自己的二儿子可不是吃素的,连老大家的醋都吃,她要是不管教聂笙,指不定他又说什么呢!聂笙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二老夫人三老夫人这次都算是多亏了聂墨,都被聂墨牺牲小我成就大家的行为感动的不行,决定今天晚上就着人给聂墨送礼去,两位老夫人各自嘴边噙着笑在想要给聂墨送些什么好。
不一会儿聂墨就过来,众人见他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知情的都放了心,不知情的太夫人笑着道,“可见先前是秋闱累着了,这都考完了,可该好好歇歇,瞧这气色多好呢。”
聂墨给众人行了礼道,“祖母,孙儿明年还要参加春闱呢。”解元公,父亲总不会不让参加了吧?
太夫人见孙子上进,再没有不高兴的,一个劲的点头,“好好,真是好孩子。”
一屋子人其乐融融,只有聂笙攥紧了帕子,恨不能冲上去对她二哥摇一摇,问他有没有去秋园,她这样子,自然在人前赔礼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
聂墨也没在意,笑着跟众人说了几句庄子上的闲事,便扶着老夫人告退了。
老夫人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话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没娶亲不兴给孩子们抬姨娘,不过你年纪大了,这亲事就算定了下来,成婚也要一年以后,我看,要不……?”
聂墨不紧不慢的说道,“母亲,儿子现在也挺好,姨娘抬不抬的无所谓,怎生被我打发在庄子上,若是抬姨娘母亲就要另外给我选人,噢,对了,如云我可不要了,也太闹了。”
老夫人还以为儿子对怎生有情呢,听了这番话心中又犯了犹豫,这听着也不像有情的意思呢。
殊不知聂墨也在琢磨,若是抬了姨娘,那以后就不能作为正妻,以妾为妻可是当今的大忌。
聂墨将老夫人送回致公堂,他略坐了一会儿就提出告辞,老夫人则因为计划被儿子一番话打乱,迫切的需要找程嬷嬷商议,也便放了他走了。
聂墨回了荔园不久,二老夫人跟三老夫人的人不约而同的送了厚礼上门。聂墨见了礼单,见上头有不少布匹,索性拣出一些来,连同怎生的日常所用的一些东西都命人归置到一边,吩咐聂江,“明日你带人将这些送给姑娘去,吩咐庄头不可怠慢。哦,对了,庄头不是有两个
小儿子,叫他送一个来府里。”
第一天到了傍晚二爷才走,第二天一大早就巴巴的打发了身边最得力的聂江过来送东西,可见对庄子上这位的看重,本来二爷走了,等着看笑话的也都熄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