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龙依依抿着嘴笑。红仙笑嗔道:“你们怎么这样对圣王爷啊!”
“哈,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他的崇拜者,逢春,你是不是也有打击报复嫌疑啊?”
“说……什么呢?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真是的,我想都没想过……”欧阳逢春扯了扯嘴,这女人真是的,在说什么呢!红仙反而尴尬地道:“姐姐,你太坏了,相公,我们回家吧!”“就是,我们走……”“王叔、小姨,你们别走嘛!晚上住这里嘛!”龙啸啸不舍地道。“这里是皇宫啊,我们怎么能住呢?”“不要走嘛……”龙啸啸撅起了嘴,可怜巴巴地道。“好了,等小姨生下了宝宝,以后就有人跟你一起玩了!明儿,娘带你上街!”龙依依轻叹了声。给他选择了皇帝的路,是对还是错啊?送走了欧阳逢春夫妇,龙依依轻叹了口气。如果圣廷枫有一天,也能有这样的归宿就好了。梁子秋回江南老家了,应该也娶妻生子了吧!龙依依总觉得,亏欠这些男人。他们都帮过她,如果没有他们,她也许在这个古代混不下去。
“爹……我要跟你们一起睡……”龙啸啸爬上了床,趴在了萧不铭的身上。萧不铭抚了抚他的脸,回头瞟了龙依依一眼。还好有个儿子,否则她选谁真不知道呢!
“你们两个,脚也不洗,一双臭脚丫,就上床了?我说过多少次了,卫生卫生……”龙依依提高了嗓门,以为是草原上的帐篷呢!骑过马了,也不去洗澡。又不是没有人侍候,每天要人催。“不臭啊,哪里臭了,今儿不洗了!”萧不铭抱住了儿子,听到她暴怒的声音,反而笑了。“爹,你有一股味……”龙啸啸用力地嗅着,嗅到了他的腰际。“小傻瓜,你干嘛呢!”“我今儿都没有骑马,哪来的味?”
“去不去……”龙依依质问道。“好……好,去就是了,真是的!每天洗澡,皮都掉了!”“不乐意,你自己找个房间睡去……”“你是找借口吧?”萧不铭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冷了几分。“什么?哧,萧不铭,你这个人真是很可笑?都说草原上长大的人,心胸也像草原一样。你这心就跟草原上一个水坑一样大!”
“我的心像水坑一样大,也是你逼的!”“你……真是……可笑,你对我就这样没有信心,就这么点信任吗?那如果别人在你面前乱说,你就信了?”龙依依有些气馁,这人怎么会是这样?
“呜呜……爹跟娘吵架了……”龙啸啸眼眶一红,揉着眼睛,望着他们。
萧不铭跟龙依依都愣了愣,这才各自走开了。萧不铭背着龙啸啸一起去了浴房,龙依依暗自叹气。这是怎么了?圣廷枫没有回来,他也好好的。圣廷枫一回来,他成了醋坛子。难道圣廷枫对他真的很有杀伤力?龙依依很无语,难道这小半年,他感觉不到她对他的感情吗?虽然没有甜言蜜语,可是很默契啊!再说了,他也没有做什么浪漫的事啊,想让她怎么办?
一早,圣廷枫被人吵醒。圣廷枫睁开了眼睛,才见是云影,房里还朦朦胧胧的。圣廷枫皱眉道:“你干哼,一大早的,我可告诉你,爷我对你没兴趣!”找个这个的女人,才叫倒大霉了呢!武功没准比他还厉害,至少龙依依这女人的,武功没有他好,可以制服她。这个女人,像冰不说,武功了得,绝对不沾这号人。
云影眸底掠过了冷芒,冷然地道:“王爷,皇上圣旨到,让王爷暂替卫大人管刑部。一早青州府送来案卷,青州发生一起杀人案,里边疑点众多。皇太后让王爷去青州彻查此案!”“什么?我刚回京,就将我支青州去?卫旭不是在外面巡查吗?让他去,爷又累又困的,少来烦我!”圣廷枫恼火地道。
“王爷,这是圣旨,王爷是钦差,若是有人贪赃枉法,循私错判,王爷可以先斩后凑!”云影斜了他一眼,真不知皇太后怎么会派这种人去。他懂什么啊?强盗去审案,真是天下奇闻。就他这样子,还想当驸马,真是自不量力。给萧王爷提鞋都不配。“先斩后凑?钦差大人,你是说爷我可以一刀将人给砍了?”圣廷枫突得回过身,心里窃喜。娘的,当初他被推上了断头台,那寒光闪闪的大刀,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的,其实他也害怕啊!现在可以砍别人了,当钦差多威风啊!他家祖坟冒青烟了,他一直找不到祖宗,也许冒青烟的,就是他家的祖坟!
“是!”云影眸底闪动着鄙夷之色。“爷,我去。去青州几天的路程?”“半个月吧!”“什么?半个月,那来来回回不就个月,要想查案,不得要一个多月了?”好个龙依依啊,果真是将他打发出京了!这一对黑心夫妻……
“皇太后说了,如果王爷觉得办不好,可以不去。”云影淡淡地道。
“可恨的女人,小瞧我是吧!我去……让刑部的杵作啊,衙役啊,都到王府来集合!”圣廷枫深提了口气,平平了怒气。他让这些人看看,他圣廷枫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回王爷,皇太后说了,想查此案,要微服前去。”“啊?你是说就我一个人去?青州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万一碰到强……人呢!”圣廷枫轻嗔道。
“属下会同去!属下先告退了……”云影后退,提步出门。要不是追风出不了京,她才不要跟这个强盗呆在一起。没准出去,又是花天酒地的。
“什么?你一起去……”圣廷枫恼火,跟这个女人一起去,还能破得了案。有没有搞错啊,这跟赌博看到尼姑有什么区别啊,光光啊……
圣廷枫唤来了小虎,让他去刑部一趟,让追风跟他一起去。打着哈欠,洗了脸,用了早膳,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小虎进了门回禀道:“爷,追风大人说,云影大人去最合适,她做过仵作,而且对破案之术颇是上心,读了很多的书!”
“什么?这个女人真这么厉害吗?那卫旭为什么不将她带身边啊!”“肯能是卫大人不在,就留她下来破案了吧!爷,听说这云影大人很厉害的,破过好几起谋杀案的!”小虎一脸崇拜地道。“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笨蛋……”
“是真的了,我给了看门的一两银子,人家知道我是王府的,就跟我说了好多。还听说,云影大人一家被人杀了,在她八岁时,所以她要学武功,要报仇,后来当了仵作,可是一直没找到仇家!”“是嘛,难怪冷得跟冰似的!快收拾收拾,去青州了!”“好,爷,你要带几人一起去?”“你以为去打仗啊,就你,还有那个……冰女人……”“好,知道了……”
一辆马车出了城,圣廷枫微怒,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送行的。云影坐在门边,闭目养神。
圣廷枫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案子?”云影从包袱里拿出了案卷,递给了他。圣廷枫扯了扯嘴角,轻嗔道:“马上能看书吗?爷我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云影淡淡地道:“青州人氏马大富被杀,查是被村人屠户李大谋财害命!李大躺在同一条路上,刀上还有血迹!现已招供,青州太守审的案!此案的疑点就是,李大既然杀了人,为何躺在同一条路上,而不是夺路而逃。还有没有写清楚,李大与马大富的恩怨!皇太后以为这是屈打也招,人犯李大自尽,那是官方推卸责任,不可信!”“有道理,这些当官的,娘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天下就没有一个……”圣廷枫突得止了话,忘了,他现在也是官了!还有这个女人虽是捕快,可人家是有品级的。圣廷枫清了清嗓子,随后淡淡地道:“那你说,我们从哪里入手啊?”
“先查清李大的为人,然后是马大富与他的关系。然后是查验尸体,看李大与马大富的死因!”“也查查这个青州太守!”“是,王爷!”云影淡淡地道。晕,总算说到一点了。自己当强盗还怨当官的抓他,真佩服皇太后,连这样的人都能指挥着打进京城。“你将这个放好了,听说你破案很厉害,你跟谁学的?这个案子一定要翻案……”“王爷,我们只是复查,不是翻案。”云影恶寒,谁说这一定就是冤案了?“肯定是冤案!”“王爷,在没有查到真像时,枉断是大忌!”“我跟你打赌,百分百是冤案,如果不是,我任你处置!”圣廷枫瞟了云影一眼,这女人比龙依依还冷。不过龙依依说有冤情,应该有冤情吧!又一想,那是杀猪的屠户,不会将人当猪给杀了吧?酒喝多了……
十二天后,马车进了青州城。这一路翻山跃领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云影听到了说话声,睁开了眼睛,才见倚在他的怀里。急忙端坐了起来,该死的……圣廷枫抬了抬眼睑,对上一双愤怒的脸,嗔怪道:“瞪什么瞪,别好心没好报。爷对你可不感兴趣,爷是可怜你,才借你靠一下!爷喜欢的女人可不是你这样的……”
云影斜了他一眼,撑立了起来,腿一麻,跌坐了回去。圣廷枫嗔怪道:“累吧,谁让你两条腿用使劲的,好像爷要将你的腿分开似的,又不是没穿裤子……”
“请你自尊!”云影手中的剑都在抖,呼之欲出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你不是天天在男人堆里混的吗?难道没听说过这样的玩笑?”圣廷枫轻笑嗔了声,怎么可能,那些衙役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他们是朝廷发薪金的,否则比强盗还凶悍。像他这样的强盗,那是百姓之福……
云影冷着脸,想着跟这种人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青州城东边沿海小县城,也算是热闹,与北边不同的是,常有人挑着担子在卖海货。小虎笑道:“爷,买几个饼,挺香的!云姑娘要不要?”“叫我云公子,不要!”云影握了握剑,淡淡地道。“我要,给我买二个,真香啊!来,给我们六个,多少钱一个啊?”“一文钱……”“给你一两,来十个!这是什么做的?”“这位爷,你们是外来的,是刚捞上来的虾,鲜着呢!”“真好吃,哎,你不吃啊!”圣廷枫唏哈着,痛得不行。咬着饼探问云影,云影一脸黑线。
这也算是王爷,也说什么柳州城第一美男,迷倒美人一片。这女人是不是都瞎眼了?圣廷枫微微蹙眉,这个死女人什么眼神啊,敢这样看他。他大爷的,不是微服吗?用得着这样一本正经的吗?人一看就像当官的。
“小虎,我们去客栈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是,爷……”三人进了客栈,要了两间房。云影便径直上楼去了,圣廷枫上前,轻嗔道:“喂,你大还是我大啊?反了你了?”云影退到了一边,低头不语。圣廷枫越发的无趣,进房休息去了。圣廷枫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小虎端着吃的进门,圣廷枫探问道:“那个女人呢?”
“出门去了,一直没有回来。爷,你说她是不是查案去了?”“什么?查案也不带上我……不是,查案也不等等爷,太自以为是了!靠,六大神捕比我这个王爷还牛啊!”“爷,您又不会查案……”“你再说不遍!”圣廷枫瞪了瞪眼。小虎急忙讪笑道:“奴才错了,爷一定能为神探!”“这还差不多,我也出去了……”“爷,你去哪儿啊!”“你少管,在这里老实呆着!”圣廷枫淡淡地道。刚到楼梯口,见云影上楼。圣廷枫轻嗔道:“喂,你去哪儿了?”云影低着头,淡淡地道:“我有事,出去了一下!”“有事?私事?那你不跟我说的呀!你的眼里还没有我这个管事的啊?跟我过来……”“我有些累了,有事明儿再说吧!”云影的语气有些低沉,也显得有些疲惫。擦身而过,低着头,往房里去了。圣廷枫觉得怪怪的,紧跟了过去。云影立刻将门关上了,可是房里许久都没有点灯。圣廷枫蹙了蹙眉,难道真是累了?突得房里传来了一阵低泣声,圣廷枫竖起了耳朵。她哭了?六大神捕之一的冰美人也会哭啊?怎么了?被人欺侮了?这青州城里难道还有更厉害的主?圣廷枫扣响了门,关切地道:“哎,女人,你怎么了?谁欺侮你了?”
“没……没有,我睡了……”云影的声音有些沙哑,立刻又没事人似的。圣廷枫拧了拧眉,转身回房。娘的,刚到青州,什么也没干,这个冰块一样的女人却哭了?这一哭,哭得他里七上八下的,像只吊桶一样。什么意思啊?去衙门了,被人打出来了?不太可能,就她那令牌一递,没有几个人敢打她!女人真麻烦,搞不懂她们在想什么?还有龙依依,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要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一旦变了心,就可怕了,谋杀亲夫也干得出来。
翌日,圣廷枫起来时,云影已经门外了。小虎轻声道:“爷,云公子的眼睛肿肿的,是不是哭了?现在没有蚊子吧?”“是嘛,前半夜想事,后半夜想男人了呗!你不要问她,免得又触及她的伤心处!”圣廷枫轻声叮嘱。“是,爷,我没问!”小虎点了点头,爷虽然话不好听,可是好人。
圣廷枫出了门,伸了伸懒腰道:“还是床舒服啊!怎么样,睡得好吗?今天我们该办大事了,要在三天内办成,马上回京城!行动吧!”一来是要让龙依依知道,他可是有能耐的。二来嘛,得立刻回去啊,否则就更没戏了。
“等等,爷,我们一起去!先去找这马大富的家人,然后再去找李大的家人!再去验尸!”“行……行,听你的!走吧!”圣廷枫急声道。“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我还没吃呢!青州城有什么好吃的?”“青州百鱼羹,青州靠近海边,所以这里有许多的海货……”“是哟,百鱼羹有一百种鱼吗?”“不是,是不同种的鱼,做的一百道菜,后来发展到了二百多道菜……”“哟,你是青州人?”圣廷枫目光一闪,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声。云影微微一愣,淡淡地道:“属下是新州的……”
“新州不是我们经过的地方吗?离这里很近,那你昨日回新州了?”奇怪的女人,到新州的时候不说,又一个人折回去了。可是,不是说家里没有人了吗?“没有!爷,你要没吃饭,就去吃碗海鲜面吧!”云影淡淡地道。以她查案的直觉,他这是在套她的话。莫名其妙,看来也不笨,她居然就中了他的圈套了。
二人查了一天,回到城里时,已经累得不行。圣廷枫一路很生气,居然让他挖别人的坟。一挖就是两座,真是的,他还从来没干这样缺德的事!可是她却什么也没说,他又看不出个明堂。人都死了,也都烂了,只是两骨架。这个女人,又摸又看的,真是……谁要娶了她,半夜被她一摸,跟这死人也差不多,可怕……
“你倒是说啊,查到什么了?喂,你这个死丫头,我才是老大,你让我给你打下手。可恶,爷,我可是王爷,就是当强盗,也没有挖过坟。要是下辈子,悔气了……你这个死女人,我要是倒大霉了,我拉你一起下水!”圣廷枫一回到房里,气急败坏的!“回爷,马大富的人头是剁了很多刀,才砍下的!”“什么?那又怎么样?那李大就不能多剁几刀啊!”“可是李大是个切肉的能手,市集上的人不是说,他切肉,人要几斤他一刀就是几斤,几乎到了秤的地步。所以,如果李大想要杀人,不可能用这么多刀!”“是嘛,也是,一颗脑袋啊,但凡有力气的,一刀下去就行了!没准是李大富家那个女人,谋杀亲夫,最毒妇人心!”圣廷枫思忖了一下,随即道:“肯定这样,我说是冤案吧,翻案了!”云影一脸黑线,淡淡地道:“可是李大身上没有一点伤,不像是受了酷刑,李大的女人也说过。李大出来受审时,完好无缺……”“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李大富的案破了,李大的案破不了?他不是死在牢里了吗?那肯定是衙役干的……你不是破案的高手吗?我必须在三天内破案,回京城!”“伤人案没这么容易,我们还是不能暴露身份,需得以做生意为由,四处查找线索!”“好哟,那今晚我们去李大富家!”“爷,你去李大富家干什么?”“当然是看看谁是奸夫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