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后,镜心侯灵柩已经离此处不到一里地了。”
“禀太后,镜心侯灵柩到了,请太后主持迎接礼仪。”
一太监站在白色凤撵上大声宣读道:“圣喻:镜心侯忠心为国,生能以武保国平安,死能仗节偌国太平,所有臣工子民,俱节哀默祈,为镜心侯迎驾,送行!”
“臣等恭迎镜心侯归国归家!”
见到灵柩时,太后悲伤顿起,拍着棺木道:“镜心侯,你终于回来了。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众百官里一片哭声,只见一扶棺少年道:“太后节哀,镜心侯是为国捐躯,能战死沙场,是他最大的骄傲和荣幸。”
林梦寻声望去,此子不是熵珩是谁?只是多年不见,他不但长成了男人,而且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摄人魄力。但此时正值人多之际,只得道:“说得好,大家一起随本宫,送镜心侯归家。”
林家前段时间本来是闭门绝墙,一切都不与外往来。现在变成是通家大门全都打开。只得东西两个门。幸而家室够大,出主意又把南北两页墙给开出门来,这才容下了铺天盖地而来的众文武百官。
虽然是丧事,但在功夫上,林家办得比幸事还浓重。这正是他们展示自己家族家大业大,虽然主心骨去了,但整个家族的影响力还是存在的。
有太后撑腰,谁敢说个不字。除非……
这天熵宣帝少有地上了一回朝。草草地议了一下镜心侯的事,试探道:“朕想来想去,最近朕身边有几个年青人,他们都有带兵打丈的经验。臣们你们看,是不是应该让他们挑起镜心侯留下的摊子?”
一班大臣立即喁喁私议,纷纷表示道:“皇上,臣等因镜心侯之死伤心过度,此事是否可以容后再谈?”
熵宣帝没有办法,虚应一下此事,而且亲自写了挽联着人送了去林家。
林家人看了挽联,这才彻底放心下来,不怕一朝番天。再说朝庭里还有太后呢,如是镜心侯丧事一过,四个大门再没有关闭。仍然像以前一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镜心侯一死,太后林梦找林天浩去谈了几次话,又问道:“熵珩那小子怎么也随返朝庭了?”
林天浩道:“其中缘由,和太后心中猜想的一样,臣不便多说什么,还请太后见谅。”
林梦表示理解,道:“去把熵珩叫来,本宫有话问他。”
熵珩来后,先向林梦行了一礼,两人本就相识,又得几番巧遇,如今见到故人,林梦心里有一种熟悉的温暖感觉,填补了这几天应镜心侯之离去而来的空虚感。
林梦道:“坐吧,本宫这里,你就当成是自己的家一样,不要拘束。”
熵珩坐下半个身子,礼节性地依太后意思而落坐,道:“谢太后赐坐。”
两眼一红,道:“太后,您,还好吗?”
林梦略微有些惊讶,这样满怀别样感情的一问,不禁让他又惊又喜,其中的微妙处,只有互相熟悉并有感觉的林梦和熵珩懂。
林梦道:“多谢你挂念,本宫……我,还好。只是镜心侯一死,我林家失一巨摩,熵国失一重臣,伤心之余,途叹无奈罢了。”
熵珩道:“太后,我并不这样认为。此次出征,我也有随行,镜心侯指挥有方,关心将士,军中上下无人不感念他的好。而且朝庭里,不在少数青年才俊都出在镜心侯门下。而林天浩又独得父宠,不但武略超群,而且智谋出众,可以当得上镜心侯无二之接班人选。如此一来,太后您还担心吗?”
林梦淡然道:“林天浩的本事,本宫是知道的。现在的问题是皇上不知道是什么态度。而且你刚刚回朝庭,对很多事不了解。此事容我找林天浩再行商议。”
熵珩道:“太后行事稳健,熵珩愿意追随左右。只是限于我年少无知,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罢了。”说完捧起茶杯,只吹不饮,而那杯茶已经冷得手指感觉到阵阵冰凉了。
林梦闻言心中一惊,这是熵珩在向她表白,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只是现在自己不好把态度挑明,只得道:“熵珩,你对本宫的情,本宫心里是有底的,本宫深处高位,有些事情,必须得照顾到所有人的感受。虽然很多时候言不由衷,但本宫还是要对你说一句,谢谢你的信任,也谢谢你对林家的帮助。本宫保留这份感激之情,直到永远。”
接着又道:“我累了,熵珩你方便帮我传唤一下林天浩吗?着他明天来见我。”
“太后?太后!是,熵珩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