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擎苍休息片刻,这才慢慢站了起来,头却仍然有些发晕,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练习了几式,就如此难受,看来这套心法实在够邪门。
杨胜天此时也已好完,看着潘擎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想着血魔老人创造这套心法的时候,武功内力当至极点,而且外门功夫也定然了得,不过我看这套心法,心术不正,尤为邪恶,不知要害死多少无辜的人,方才能练成此功,这样的武功,我看不学也罢。”
“是啊,不知这血魔老人到底是何人物?竟然能练得如此高深的武功,想必也间接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如今流传下来,若再让那些奸邪小人发现,练成之后,武林之中也定然会陷入一片血腥风雨之中,不如我们就此将它毁去,也算是为武林免了一场血雨腥风,岂不为一快事?杨兄以为如何?”潘擎苍再次看着这墙壁上图画,又见杨胜天也有同感,不由感慨道。
“义弟侠义心肠,处处为他人着想,不久之日,定是一代大侠风范啊!你的提议不错,不如趁此机会,将此心法毁去,也免得它将来祸害武林。”杨胜天最初只想到自己不学也就罢了,如今听到潘擎苍的话,想到他如此深谋远虑,心胸如此宽广和善良,不由的脸上一红,心中也更是佩服他了。
潘擎苍见他同意,又见兰儿朝自己点头微笑,知道她也没有什么意见,便举起手中的宝剑,剑尖直指墙壁之上的图画,面色沉重,眼神之中似乎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杨胜天知道他在暗运内力,想要将这墙壁上的图毁去,便拉着兰儿,连忙退到一边。
潘擎苍见他二人退后,这才挥舞起手中的长剑,顿时将前些日子兰儿教他的那套“黑白剑法”使了出来,只是剑招所到之处,那墙壁上的图便顿时化为细灰,层层脱落,像是被用什么东西重新粉饰了一遍一样。
兰儿万万没有想到,这套剑法到了潘擎苍的手中,竟然可以发出如此大的威力,不由看得呆了。
杨胜天看着这一切,似乎也有些说不出的吃惊,他心里自然清楚,要想不用剑尖,只用手中的剑气,便将这墙壁上的图画平整的抹去,这份功力,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就连丐帮帮主王承颜恐怕都未必有这份内功。他忽然想到过世的前任帮主,曾经用指力在铜钱之上按出一个手印,那种功力足以达到登峰造极。他也亲眼见到前任帮主与少林五大高僧比试内力,竟以平手告终,可见内力之深。如今又见到潘擎苍竟然以手中剑气,就将这墙壁之上的图画去除,这似乎比前任帮主更有过而无不及,不由替他感到欣慰。
不过片刻功夫,潘擎苍一套剑法使下来,等收招之时,全身上下已是一片通红,仿佛至身于火炉之中一样,等他将长剑收入剑鞘之后,面上这才恢复平静,细看之下,竟如半点汗丝。
潘擎苍收完剑,看到上面的图片已经消失殆尽,不由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看到杨胜天及兰儿都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便也不自觉的朝自己身上望去,发现没有什么变化,这才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莫非我身上有个洞不成?”
二人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清醒过来,杨胜天笑着朝潘擎苍说道:“恭喜义弟,内力又上了一个层次,当真是可喜可贺。”
潘擎苍突然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诧异,连忙将真气运行一周,竟发觉任督二脉畅通无阻,心中此时再无刚才的胸闷现象,全身有着说不出的舒畅,这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中,借助这墙壁之上的几招,已经在无意之间将那任督二脉打通,此时功力自然又上了一个层次,不由的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墙壁上的这套心法,自己只是简单的学了几招,并末学全,竟然可以达到如此效果,可想而知如若有人练成此心法,那武功和内力可想而知,喜的是自己竟然因祸得福,有此奇遇,当真是胜不自禁。
其实潘擎苍不知道,原来他平时所学的内功心法,真气运行都是自上而下,由头部的百会穴自肩井学穴,再经乳中、会阴至足三里,再自前胸绕着身体周而复始的运行,而刚才他所学到的墙壁上的心法,竟是教人血液逆向循环,真气是由下而上运行,先从脚底的涌泉穴然后运行至足三里、会阴穴再至百会穴。当潘擎苍刻意逆向运行真气时,便会与他体内原先积存的真气所发生冲突,当行至会阴穴时,因为真气逆行,导致人体内的血液也随着真气而逆向流通。这就使得两种不同方向的真气,在体内相互冲撞,由于真气的逆向运行,从而也催生了全身血液倒流,导致大脑暂时缺氧而眩晕。所幸当他将真气运行至会阴穴时发现不对,便立刻停了下来,这才不至于使两种真气发生太多冲突,以致走火入魔,如果他再多练习片刻,轻则武功全失,重则将落下个全身瘫痪。
后来潘擎苍运气毁那墙壁之上的图画,从而使身体内的正向运行的真气至会阴穴位向下运行受阻,也幸亏潘擎苍内功已至顶尖,所以正向运行的真气,便在他运行全身功力的催动下,竟在不知觉的时间下冲破了受阻的会阴穴位,也就从此打通了督脉,从而使全身的血液由也由原来的逆向行驶变回常轨道,因此也打通了任脉,这也是刚才两方真气冲撞,从而全身血液交汇,也是他全身通红的原因之一。
那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二脉一通,刚全身八脉皆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自然使得潘擎苍的内力及功力又自然上升了一个层次。
潘擎苍此次真可谓是因祸得福,当真是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