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寿随着车夫继续往里走去。
“刘莽的父亲?啊,刘大人!”
……
而来到账房门口,刘寿却一下子愣了——他虽然见过很多银子,却没见过这么多散碎的铜钱,小山似得堆在桌上。
而此时,一个车夫正拿着一个小黑袋子,往桌面上到着……
“这车夫居然是送钱的!还能这样赚钱!积少成多,这得有多少啊?!我儿却是一个有浮起的!”
刘寿心里深深震撼着,而这时刘莽在欢喜中,头一抬,“父亲!”
杨彬听了也是猛的一抬头,就看到刘寿,一袭青衣站在门口,正捋须微笑。
“刘大人!”
杨彬急忙叫了声,这么晚了,他也没想到刘寿会亲自来,但他心里更多的却是尴尬,毕竟利用了人家那么多次!
其实刘寿始终没见杨彬也有这个原因,这时虽被传为雅事,但刘寿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但这疙瘩消平后,刘莽已经和杨彬开始合作了,父子不同席,推而广之,父子也不同友,刘寿便打消了见见杨彬的念头。
而听到二人的喊叫,李旭、以及屋里的、院外的都急忙行礼,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刘寿急忙罢了摆手,示意众人起来,然后向杨彬说道:“杨公子,老夫托大一声,私下里你叫我叔叔,你看可行?”
“哈哈,这下以前借的名头倒是名正言顺了!”
尴尬既去,杨彬心情也是愉悦,使了个礼说道:“敢不尊长者之命!”
“不卑不亢,也会说话!以后必能成器!”
看着杨彬潇洒自如,没有一丝做作的神态,刘寿心里赞赏着。
“刘兄、杨兄弟,美酒佳肴再此,怎么不和我说一声,难道要自珍吗?”
循着话声,刘寿扭头一看,只见杜知礼和自己一样,一袭青衫,站在院中,和夜色融为一体。
“哈哈,杜兄来的倒是好巧,我也刚来,正好共饮一杯。”
刘寿‘哈哈’大笑着,心境一阵激动,这陈朝官制,政、检、兵、学互不统属,大家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以前的交往也不过是官场的惯例,而现在杜知礼避开官场规则,便装前来,显然是刻意结交了。
而刘莽也是惊讶,虽然那天杜知礼拜访杨彬时,他在路上显摆了一下和杨彬的关系,透漏了一下开业的事情,但他也没想到杜知礼竟然暗记在心了!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杨兄虽然是麻,但也把我也直了!回头正好和仙蝶吹吹,不,是说说……”
又有了吹嘘的资本,刘莽心里欢天喜地,但下一刻他就不欢乐了……
“杨贤侄,走,咱们同饮一杯!”
刘寿欢快的向杨彬招了招手,至于杜知礼为什么来,他心知杜明,毕竟他从他夫人王氏那里间接听到了肚子里去杨彬那里拜访的事,而王氏之所以知道,自然是刘莽说的。
但不论是因为谁而来,这关系却能拉近一步,以后一团和气!
而至于刘莽,刘寿却选择了无视——父子不同席!
杜知礼却是是因为杨彬而来,从杨彬那里回去后,我越想越觉得杨彬的话博大精深,有时他真相请他来学监讲述格物致知之学,但又感觉不是时候,一是因为他看到杨彬正忙于商业;二是杨彬现在还没取得正式的功名,仅仅只是个捐生,或许叫童生可以,但让他这捐生叫廪膳生、增生就显然不可取了——毕竟三生里,捐生排名最末!
……
酒楼上推杯问盏;酒楼下刘莽满腹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