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为什么要种上龙爪花?”绿翘好奇地看着萧卿颜将装小少爷的墓碑周围种上了种子。
“我更喜欢叫他彼岸花,传言那是死者最后的欢愉与慰藉,他死的时候那么痛苦,倒不如黄泉路上有一朵花陪着还能笑着离开。”萧卿颜笑着说,泪珠直接打进了土里。
早夭的孩子是不能有墓地的,否则会被人认为不详,这一块地还是百里晋瞒下了卖地的人买下来的,不过地段并不好远在郊外,来回真的很不方便。一路上的颠簸把萧卿颜好不容易有点血色的脸又变得苍白无比。
红药瞪了绿翘一眼,从随身的玉瓶中拿了一粒药丸,研成粉末兑好水端给萧卿颜:“该吃药了,身子要紧,就是无缘的孩子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身子骨不好。”
“谢谢。”萧卿颜一口气将药汁子咽了下去,看着上面的萧瑶之子的墓碑蹲下身子,用朱砂笔一笔一笔地描画起来。
良久,终于将朱砂写好后,萧卿颜发出了一阵咳嗽声,这时候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手,一只有些粗糙的手,一看就是练武的人,手上起着茧子和那上好的丝绸的手绢格格不入。
萧卿颜接过手绢擦了擦嘴巴:“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来者正是池君兮,只不过没有了以往嬉皮笑脸的笑容,而是看着那一块墓碑有一些伤心:“这是我的小侄子?”
“已经不是了。”萧卿颜苦笑了一下,接过了水壶润了润喉咙。
“三哥?知道么?”池君兮轻轻地问。
“四王爷,这是萧瑶的孩子,不是池君墨的孩子。”萧卿颜直接说,“他早就和池君墨没有任何的关系,池君墨知道与否都不重要。”
“美人,不要这么绝,三哥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池君兮苦笑着说,“而且他是孩子的父亲,怎么也有权利知道...”
“池君兮。”萧卿颜突然郑重其事地叫着池君兮的名字,语气之中的警告让池君兮闭了嘴,萧卿颜见他闭嘴后才缓缓开口,“或许池君墨重情重义,但是他重情重义的人不是我,他对旁人的重情义,对我而言则是无情无义。”
“对不起。”池君兮闷闷地开口。
“话已至此,我要回去了,四王爷就此别过。”萧卿颜将手绢塞回给了池君兮,准备踏上马车,却不曾想被池君兮拉住了手。
池君兮笑着说:“美人,你伤心的样子不好看,我带你去玩吧。”
这一句话说出口,让绿翘和红药的脸色好了许多,自家主子虽然是看得开,但是还是不少郁气郁结于心,有个人带她出去玩自是极好的。
“你是想让我教你赌钱,还是想带我去你那常去的销金窟玩?”萧卿颜微微一笑说。
池君兮连忙摆手:“我有那么低级无趣么,真的是一个好地方。”
杜鹃满山是怎么样的场景,满目花团锦簇,或粉或红,形成一种渐变色铺开,给人一种极为震撼的视觉。
萧卿颜见过杜鹃花海,但现代的杜鹃花海到处都是人,充斥着尘世的喧嚣,不像是这里,清幽的山谷,只有她和池君兮两人。
“怎么样,好看吧!”池君兮张着一张笑脸笑眯眯地说,‘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哟,不准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