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天塌地陷的下午?
还是跪着求父亲原谅,昏迷在雨中醒来的那个早晨,那个为了报复心中那个他,和眼前这个人疯狂的那个清晨?
还是他为了柳家,放弃他大好前尘的那个中午?还是,自己和心中人山盟海誓时,不远处静静看着的树下?
她看着眼前的刚毅中很是帅气的人,自己名义上的男人。
记忆中,少女时代的自己,喜欢的不是这样的类型吧。对,喜欢的是文弱中,带着清秀的类型。
想到这里,柳茹烟脑海中蹦出了一个人影,他叫薛向天,一个清秀而帅的掉渣的男人。
她现在都记得,记忆中,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情景。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八岁的她,见到了另自己痛苦一身的人,他就是薛向天。
她父亲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出色,最有能力的弟子,打算让他继承衣钵接管华柏峰的接班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太过遥远,竟然有了点点的退色。
记忆中,她和她母亲,是在凡俗中长大的,她母亲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为舞而生,为舞而活。童年中,母亲的舞蹈是最美的。
她母亲不知怎么的,和他父亲有了莫名的邂逅,之后,母亲还是母亲,两人默默的分了。想想也对,一个是高贵灵门的峰主,一个是富家的爱舞小姐。
八年后,有了八岁的她。母亲去世前,传出了当初父亲留下的讯卡,八年来母亲看过无数次却从未动用的讯卡。
所以,那个午后,那个阳光有点刺眼,她人生最无助的午后,薛向天他出现在了眼前。就那样突兀的出现了,闯进了自己的心。
“你好,小师妹,师父让我来接你。”记忆中,他是这样说的,带着点点羞涩的道。
就这样,她和薛向天成了华柏峰青梅竹马令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要是没有之后的种种,他们可能真的是幸福的。
可是世间之事,真的太多太多变化,太多太多无奈和身不由己了。心不由的又有几分的抽痛。
“薛向天,你还好么?”柳茹烟忍不住在心中又一次的问道。
董夏麟是个极其聪明,而且极其会观察人的人。看着前一刻还带着魅意,后一刻看着自己有几分迷离的柳茹烟。
以董夏麟对柳茹烟的了解,他知道,她看的是自己,想的却是那该死的叛徒。
他心是痛的,就仅仅因为晚了几年认识,他输了一辈子。即使用了十倍的努力,十倍的时间,还是不能弥补。
得到的,仅仅是心灵空虚时身体的慰藉,或者她心中恨极时,和自己云雨的报复。他从来就明白,可却常常不争气的窃喜,至少他得到了她一半!
薛向天至少在身体上,是没有抢过自己的,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因为他清晰的记得,那个疯狂的早晨,那有几分刺眼的落红。
虽然,他在柳茹烟的爱情上,也没抢过薛向天,他认为也是一次都没有赢过。
看着眼前的人的神情,董夏麟嫉妒的发狂,再也不忍着心中的浴火,再一次战斗起来。
她被抛到云端晕过去又醒来,醒来又晕过去,不知许久。
下午的阳光有些妖***耀着小院莫名的带着春意。那奇怪的花,都有了盛开的架势。
院子里,断断续续传出着奇怪的声响,让怪花都带着点点羞意。
此刻,院中一个人也没有,都不知道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