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宵神色诡异地看着她,“我们两个……好像都忘记了一件事。”
龙薇面露疑惑,仔细地想了一想,脑子里突然狠狠抽了一下。
该死,竟然把那俩娃娃忘了!
“那现在怎么办?”龙薇苦着一张脸郁闷地看着他,难道她真的不能留在这里吗?
君寒宵为难地皱了皱眉,不过看着她这样子,心里微微一软,“好了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我有办法!”
“真的?”龙薇不太相信地看着他,“什么办法?”
“天机不可泄露!”男人神神秘秘地答了一句,含笑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回京的马车到达东阑边境的时候,一行人停下来休息了半天时间。
“前面有个茶楼,上去休息会儿,还是待在马车里?”君墨影撩开车帘,指着前面那装修不算很精致的茶楼低声问道。
“就在这里吧,休息会儿就我们就走了。”梦言抓下他的手,“你不用迁就我的,我现在身体健康,一点事儿都没有。”
“好,朕让人上去买点东西给你。”说完也不等她拒绝,就让影月出去叫个人进茶楼买东西。
影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眉心微微蹙着,走到马车旁撩起了车帘跃进马车,神色有些凝重地道:“皇上,我们被跟踪了。”
君墨影脸色微变,梦言震惊地看着他,“那怎么办?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单纯跟踪,还是找机会……”
“别怕。”君墨影紧了紧怀抱安抚她,“既然没有直接动手,应该是不确定我们这边的人手多少。”
他把目光转向影月,“大概有多少人?”
“具体不确定,但是据属下方才不经意观察所得,对方人数应该不少。”
君墨影点了点头:“你亲自带人去探他们的底细,直接解决,留两个活口问出他们的身后的人。”
若是所料不差,这次的人和上次在江南劫走寒儿和暖暖的应该是同一批,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要他死。
想要他死的人很多,可归根结底,无非就是两种情况——要么为私仇,要么为皇位。前者的可能性不算很高,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确实不少,但是真要说起来,那些人都是本身罪有应得。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刺杀,那也是不可能同时找到这么多训练有素的高手。这样不要命的事,即便有钱,也不一定就能同时找到这么多人来做。
若是后者……
即便他死了,他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在怎样的情况下,才能确保夺得皇位?
除非,那个人原本就是手握重兵,或者暗地里培养了足够抵挡一个军队的人马,逼宫夺位!
梦眸微敛,君墨影收回思绪侧首看着身边的女子,却见她的脸色依旧很白,像是被吓着了,怔怔地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言言,不用担心,影月已经去处理这件事了。”
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另外一手端着她的凉凉的小脸,君墨影担忧地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冷?冻的还是吓的?”
梦言勉强扯了扯嘴角,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吓的,闷声嘟囔道:“天这么冷,我当然是冻的。难道你不冷吗?”
“真的冷?”君墨影本来也就随口一问,她真这么说了他反倒是不太相信了。梦言看着他怀疑的目光,故意用自己同样冰凉的小手去够他的脖颈,“真的真的,不信你摸摸呀。冷就冷了,骗你做什么?”
男人只好愈发用力把她塞在自己怀里,引来梦言不满地抱怨:“你要勒断我啊!”
她到现在都谨记着这男人从一开始就给她定下的那个规矩——不准随随便便提“死”这个字,起初还不太习惯每每都会脱口而出,现在大脑里那本字典似乎已经把这个字删除了,每次要用到的时候,几乎都能在瞬间替换成别的。
话音刚落,身上的力道就微微放松,却还是跟她紧紧贴合在一起,“朕身上暖和,你好好靠着,别乱动,一会儿就不冷了。”
梦言好笑:“人工大暖炉,你还不如多拿件衣服给我穿呢!”
君墨影正打算笑话她两句,刚要张口,脸色却蓦地一变。梦言笑意一僵,就听他压低声音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对于危险的靠近,还是本能地捕捉到了。只能说,这是他这样的人与生俱来的警觉性。
梦言咽了口口水,顿时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奶奶滴走哪儿都能被人盯上,这该死的不得安生的古代!
“马车里不安全,朕一会儿带你出去,你抱着朕不要放开,知道吗?”男人压低的嗓音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根响起的。
这样密闭空间,虽然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的具体方位,但是统共就这么小点地儿,很容易就被锁定成靶子。
还不如大家各自暴露在阳光下,面对面地迎战,他们反倒是不一定会输。
梦言闻言,立刻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脑子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都会断裂,她的手抓着男人的腰,瞪大眼睛用力点了点头。
君墨影险些就被她的样子逗笑了,这小东西,非得在这种时候破坏气氛么?
“噌”的一声,刀剑碰撞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打起来了!
君墨影倏地眯眸,揽着梦言的腰肢就飞身而出,他们的动作太快,毫无征兆地就冲了出来,以至于挡在马车前面正打算攻击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君墨影重重地一掌劈开,顺带着抢走了他手里那柄泛着冽冽寒光的长剑。
缓缓落地,两人并肩而立,男人右手执剑,左手紧紧搂着身旁面容精致的女子,不知是那阳光太刺眼倒映在那锋利的长剑上,还是男人身上的气势太过强大,一时之间竟让人觉得无法直视。
除去影月带走的那一部分暗卫,剩下的这些全部都在此打了起来,在帝王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子。
“说,你们背后的人是谁!”君墨影满脸冷酷,长剑指着地上那个被打倒的黑衣人问道。
那人冷冷一笑:“狗皇帝,我们主子自然是正义正统的皇室血脉!哪里像你的祖宗,骨子里流着乱臣贼子的血,不管流了多少代,不管传了多少代的皇位,终归逃脱不了奸邪佞臣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