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哥儿,你这是指责我偏心吗?”老夫人的眼角猛地向上一扬,“若是我真的偏心,我会容许你刚才把这里搞的鸡飞狗跳?若是我真的偏心,我会这么好言好语的跟你说话?你也太小看我建亭侯府了!虽然建亭侯府已经没落了,但是这里好歹也还是超品秩的侯府!”
柳贵见老夫人生气了,心中不由自主就有些擂鼓,难道说过犹不及,他适得其反了?
“娘,幼娘她……”萧丞风见柳贵吃瘪,忍不住开口了。
“清儿,我刚才看着贵哥儿在这些丫鬟婆子身上问不出什么,就让人去请教了高先生,幼娘为什么会出事。”老夫人的声音顿了顿,发现柳贵和萧丞风都不说话,看着她,这才继续道,“高先生觉得是幼娘亏损了身子,因此才会受不住胎气。”
“不可能!”柳贵不等老夫人把话说完,就抢着开口道,“我把这京城中最好的药材都买了来,供着幼娘吃用,再说了,大夫都说幼娘的身子好得很,怎么会……”
“你也不要着急,高先生既然这么说,自然会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只要等着就是了。”老夫人挥了挥手,就打断了柳贵的话,“若是高先生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到时候再说别的也是可以的,反正这些人都在这里,我就不信,她们能跑得了!”
老夫人这么一说,柳贵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就在众人僵持的时候,高逢春从屋子里面出来,走到老夫人和顾桃花面前,拱手行礼:“小子见过老夫人,见过太太。”
“高先生快快请起。”老夫人笑着开口,“快给高先生看座。”
老夫人话音刚落,就有小丫鬟端了椅子过来,高逢春在老夫人的对面坐了,又有小丫鬟端了茶过来,高逢春接过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这才开口道:“老夫人,小子刚才替新太太把脉,发现新太太的脉息十分微弱,视乎是身子亏到了极点,小子心中怀疑,就让苹果姑娘带着小子去新太太的屋子里查看,结果发现新太太穿的衣服,似乎被人用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水浸过了。”
“既然是无色无味的,你怎么能查看的出来了?”柳贵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你莫不是是为了某人开脱来的?”
高逢春被柳贵这么说,他也不生气,依旧不急不缓的道:“虽说是无色无味,但倒是还有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留下来的。小子已经让苹果姑娘把这些衣物搬出来了。”
高逢春话音还没有落下,苹果就指挥着几个小丫鬟抬了两个箱笼出来,柳贵自然认识这两个箱笼是做什么的,不由得变了脸色:“你是说这两个箱笼里面的衣服都有问题?”一边说着,一边赶过去,猛地打开了箱笼,把里面的衣服拎出来,在鼻子下面使劲的闻着,可是哪里能问出什么异状来,顿时沉着脸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指鹿为马!”
顾桃花看见这个情形,顿时也有些不淡定了:“高先生,你可是又切实的把握?”
柳贵都快要把每件衣服拆了,都没有找到不妥之处,她不担心才怪呢!
高逢春笑道:“太太放心就是,小子从来不打诳语,小子说这些衣服有问题,就是有问题,只要太太信得过我,我就证明给太太看。”
“怎么证明?”顾桃花的好奇心顿时上来了,老夫人也被高逢春吊足了胃口,“莺儿,去拿一件衣服来我瞧瞧,我倒要可是有什么不同的?!”
不要说顾桃花和老夫人,莺儿和绸儿,布儿都来了好奇心,不等顾桃花开口,两人走过去,从箱笼里各自拿了一件衣服,先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见实在瞧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布儿便把手中的衣服递到了顾桃花的手中,这么一来,绸儿手中的衣服就没去处了,这丫头眼睛一转,就把手中的衣服递到了萧丞风的手中:“侯爷看看,可能瞧出什么不一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