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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妹子,让你见笑了,我家小柔给我宠坏了,既然你家有事要忙,我等就先走了,感谢你们的招待。”
周云月亦是很有气性的,虽然知道这不是陈荣和秦雁的错,因此对秦雁说话时,还算客气,只是临转身走时,不善地睇了眼郑氏和陈年夫妻,嘁了一声,被濮阳江拉着走了。
栾宜玥脸色也不好,她这是好心着雷劈,明明是好心提醒她们,还徒惹了一身腥!因此,望着郑桂花抿着嘴皮的神色便不悦,蓦然睨向顾陈春,不客气地发难道:
“谨修,你别怪小柔多事,追根到底是嫂子嘴多,想着将来总归是一家人,好心提醒你家亲戚逢凶化吉,倒是嫂子多嘴多舌了!呵~”
冷笑一声,拉着小珠宝就走人。
“嫂子!”顾陈春瞧着爱人疾步走时,就想要立即追上去,偏被大舅哥压住肩头不可动弹,听完嫂子的气话见她立马走人,心中更是急躁。
他想解释,却接受到大舅哥的眼色,到底知道‘人命关天’,他只地眼睁睁地看着濮阳家人都离开了原地——
“呯、咣当”
正是顾陈春大长腿一踹,踢翻了旁边的木桌子,发出了一声巨响,桌子上的菜碟子碗筷摔倒在地上,散碎了一地,好在院子里这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店里服务员们都识趣的躲开做事去。
倒是将郑桂花三人吓地一大跳,周丹苗更是心惊胆颤的抱住了丈夫。而原本半醉着的陈华陈贵陈荣,已经被吓地跳了起来,转头就看到对峙的几人。
陈荣酒量最好,他打了一个激灵,后背沁出冷汗渍,一轱辘地从长凳上站起来,大步跑上前,嘴里是摸不着头脑的追问:
“怎么了,谨修,你发什么脾气?”
说着,他发红的眼睛,还看到了妻子被气红的眼眶,心里就觉得不妙,特别是这一会儿,居然没有看到濮阳家的人影,连他儿媳妇也不见踪迹,心下紧张地瞅向儿子。
此时,顾陈春心腔烈火焚烧,看到濮阳渠还在下令护卫整理着他们带来的行头,而爱人是先回屋整理行旅,他微松了一口气。
他不管养父的质问,以及后面冒出头来的陈家老爷们,当即黑沉着俊脸,朝着郑桂花母子媳三人发火:
“陈太太倒是威风的很,想来你不屑我妻,我陈春亦是入不了你等眼中,这亲戚不做也罢!”
一句话,如雷般令陈贵三兄弟都大惊失色。
听到顾陈春脱嘴怪罪的话,郑桂花脸上的难堪更足——
刚听完濮阳柔与儿媳妇那寥寥几句的对话后,她脑子再愚蠢,也听地出来濮阳柔是劝着她儿媳妇去医院检查,句句话都带着恭喜和关切。
是她因为主观之见,看不起濮阳柔离婚的身份,一早就对她有了恶意,这才会觉得她做什么事,都是带着功利和歹毒算计!
“谨修!”陈荣一听到儿子这重话,眸光一冷,瞪向陈年,只他劝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儿子又开口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