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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不单只栾中立和北来香望向栾建华夫妻。
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栾东旭和池佳芸,同样紧张地望着他们。
曲宁冬本就是个精明的人,当即明白老婆母这话,可不能正面回应,先一步开口说道:
“婆母,你在胡说什么呐,这种大件事,村里都没有流言传出来,我们这小老百姓的,又怎么会知道准确的消息?我和建华是真的觉得眼前那门生意有地做,这才开口的。要不是钱不够……”
反正是左右而言它,最后,盯着栾宜昌说了句伤心的话:
“再说,我家建华原是好意,小叔子一家子便是不欢喜,也不能随着小侄子说出这种忤逆的话,这以后两家还要行走吗?瞧,还让爹娘怨怪上咱们!”
这是还要倒打一把。
栾宜玥被这个无耻大娘的话,气地不轻,紧紧的握住一对小手,抬头开口朝着北来香说道:
“阿奶,大娘这话说地可真让咱家无颜了,说来也是怪我们二房一家子都是老实怕事的,就只想安份的过自己小日子,并不想发什么横财的好梦,就怕好梦没有捞着,转眼间,人财两空。”
濮阳渠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虽然妻子说话有点过了,可是他却没有纠正她的意图,有些人,当真不用给他们一丝好脸色。
最后,一拍两散。
“哟,玥妮子,你这话可就过了!好好的,什么人财两空,说地好象我们大房还会对你们谋财害命似的,不过是想着一大家子将祖产抵压,筹地一些资金,又不是贪了去!有必要交将话说地这般歹毒么!”
“歹毒不歹毒,也就大伯娘、大伯爷你们心里才清楚了!”栾宜玥心中冷哼一声:前世,她们夫妻就是这么歹毒!
“好了,不要吵了,有什么好吵的,祖产分了,家产还在,建民一家子不想要冒险,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各谋各家事,这话说开了就好。”北来香大力地拍在栾中立大腿上,然后朝着曲氏喝道。
北来香这一表态,不管语气还是神色,明显都偏向了二房了。
栾中立好歹都六十几岁的老头子了,看到大儿子之前不开口,这大儿媳妇一开口就拉开了话题,神色一下子就苍老了下来,眼光定定的瞅着大儿子夫妻。
被老妻一拍,回过神来,垂下头保持沉默。显然也明了,自己和老婆子一样,被大儿子夫妻,给算计透了!
栾建华隐晦地瞄了眼两老的神色,心中已经从两老面上,看出他们心底的本意了,拉住了还想驳嘴的妻子,朝着栾建民说道:
“建民,大哥原本就是想着,有财大家一起发,没想到倒是让你们家爷几个都误会了,也是怪我思考不周。”
失策啊,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栾宜昌听了,不信的撇嘴。
“不,这还地怪黄沙坝的村委们,居然到现在了,还没有将村中已经被征地的消息散发出来……毕竟这件事,镇上十之八九都知道了,阿爷、阿奶没觉得,这两个月以来,咱们黄沙坝的好事最近也多了一点?”濮阳渠突兀地插入了句,目光别有深意地望向栾那建华。
怎么这种事,镇上都知道了,反倒是黄沙坝的本村人不知道?
除了某些人的小心思故意弄地,还能有啥?那暗中算计,简直就是摆在了台面上了。
栾建华脸色发青,与濮阳渠那双隼鹰般的犀利目光对上,心中暗恨。
其实征地早在大半年前就有风声露了出来,但是那会儿还没和得到确实的证实,村委们还站出来,不要轻信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