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僧人对面那一副苦行僧打扮的瘦瘦的僧人淡淡道:“弥勒师弟何须如此慌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师他们既然把此事交给我们师兄弟二人,你我尽力而为即可,何须忧心?至于其他的,老师他们自有考虑,何须你我担心?”
听到药师这么说,弥勒一阵苦笑:“师兄,你说得轻巧,可是师弟我实在是放不下心来啊。上一次那闻仲攻打北海,师弟我出手把他给打发了,但是这一次,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度厄师兄传来消息,这一次,那一位可是也在闻仲军中。要知道,上古时期那一位可就已经是准圣大能了,现如今,他要出手,圣人之下又有几人敢说能阻他?别说就你我二人,就算是度厄是不惜暴露身份出手也拦不住啊!”
听到弥勒这么说,一直闭目端坐的药师终于睁开眼来,皱着眉头深深的看了弥勒一眼,喝道:“师弟,你心乱了!”——这一声喝,却并不普通,药师却是在其中用上了佛家狮子吼的法门在里面。
而经药师这么一当头棒喝,弥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回过神来,弥勒连忙闭目默念几句经文,这才有些后怕的说道:“多谢师兄点醒弥勒,否则弥险些为自己所误。”
见状,药师神色也缓和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弟明白就好。修行之人,万不能心生怯懦。虽然眼下我们皆非那位的对手,但是,那位可是在天下圣人未出之际就已经拜入上清圣人门下修行,而且,紫霄宫开讲,那位也是足足去了三次。而我们才修行了多少岁月?师弟,切记,同为圣人弟子,我们绝不会弱于任何人。纵然眼下我们不如他,但是迟早我们会超越他,这才是一个修行之人该有的心态。至于此次北海之事,我已经禀告老师,我们只要尽力即可,剩下的自有老师处置。”
弥勒点了点头:“多谢师兄教诲,弥勒明白了。”
药师见状,这才又闭目冥修起来。而见此,弥勒也静下心来,开始修行。
第二日一早,三军埋锅造饭,在三军用完早饭之后,闻仲叶玄等人就领兵来到了北海城下。
然而,尽管商军百般挑衅,但是北海城头却始终高挂免战二字,显然如闻仲所说北海上下皆已经没有了战心,只想防守。
见状,叶玄道:“既然北海上下不敢出战,那么就如之前所说,太师先领兵攻城吧,如果北海之中再有人敢出手阻挠,我和度厄道友自然会出手阻止。”
闻言,闻仲点了点头,对着叶玄身边的苏全忠道:“苏小将军,等下就靠你了。今日攻下北海,算你首功!”
苏全忠闻言自然是大喜,道:“末将定然不会让太师失望!”
随着闻仲一声令下,一队队早已准备就绪的商军士兵纷纷推着各种攻城器械朝着北海城下而去。而在那些商军士兵身边,亦是有着一队队举着大盾的士卒负责掩护那些推着攻城器械的士卒,帮他们阻拦来自城上的箭矢。与此同时,北海城头,一队队弓箭手亦是严阵以待,而在弓箭手身后,亦是有着一队队士卒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和冲上城头的商军士卒厮杀,而在城墙内,城门附近,亦是有着一队队士卒严阵以待,防止被攻破城门。
城楼之中,北海之主袁福通神色紧张的看着城下的商朝大军,颇显惶恐的对着身边同样在城楼之中的弥勒和药师说道:“等会若是将士们不支,就全靠两位出手了。”
看到袁福通这么不堪的样子,药师和弥勒尽管不喜,但是想到自家师傅的吩咐,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