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和托马斯-达斯勒,是在弗赖堡大教堂旁边的咖啡馆。
桌椅堂而皇之的占据了广场的一角,旁边就是教堂广场集市中的花市,一排排一团团的满是盛放的鲜花,真不知道有些阴冷的11月里从那收集的这么多鲜花,坐在这里,鼻子和眼晴已经先醉掉了。脚下不远就是欢快流淌的人工小渠,配上午后的阳光,让人有些慵懒。
但余晖这会却没有睡意,托马斯-达斯勒的说法让他感到很新鲜、独特。
“…时代已经不再需要那种传统的足球经纪人了,足球的资本化和球员收入的增涨让那种包罗万象,什么都要亲力亲为的足球经纪人落伍了,我们完全可以让会计师处理财务问题,让律师处理法律问题,总之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经纪人需要像资产管理公司一样代理球员的权益,把所有专业人员可以做好的事交给专业人员,自己专心的经营好球员的未来,并且为球员带来更多的收入就好。”
托马斯坐在余晖的对面侃侃而谈,阳光把他的兴奋映衬的更加明显。
但这不是余晖关注的重点,不是他淡薄名利,而是他觉得现在弗赖堡给的40万欧年薪已经够用,就算缴税和社会保险要花去一半多点,接近20万欧的收入也足够满足余晖的想象,更远远高出他的生活需求。离开建功,拿到的赛季奖金和工资又有近10万欧,所以这时的他对足球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关心收入。
达斯勒明显也知道余晖的想法,准备充份的继续说下去:
“我理解你现在的想法,事实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合作的基础就是足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把潜力挖掘和展示出来,我现在的工作核心也是帮助你踢好足球,商业开发、推广都是以后的事。”
说完这些,达斯勒喝了口咖啡,偷偷打量了余晖见他专心的等着下文,知道自己的说服工作成功了一大半,心才放了下来。
做为一个达斯勒,这个声名远扬的姓氏不但给他了富裕的生活,也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托马斯-达斯勒见惯了他的兄弟姐妹们无论有多努力,人们总会说‘噢,姓达斯勒呀,怪不得…’。他不想也落得这样的评价,所以他从小努力的学习足球,想用赛场上拼来的成功证明,他不用靠姓氏帮助也可以很优秀。
可一场车祸夺走了他近10年的努力,之后他自暴自弃过,然后他就想成不了球星,但自己可以参于塑造个球星,所以他选择了足球经纪人这个行业。
可他毕竟姓达斯勒呀。
如果代理个德国以至南美的球员,最终即使取得成功,那样还是摆脱不了人们对自己优秀的质疑。
直到听斯文-米斯林塔特谈到余晖,说他是个有成功潜质的华国球员,托马斯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到过华国的托马斯清楚华国人是怎么抱怨和鄙视他们的足球的,可做为个优秀商业家庭出身的达斯勒知道,这种只是由爱生恨的感情如果能找到宣泄点,将会是一种多么庞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