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封公文发出之后,方原便开始准备南征广东,台湾的军事部署。
征服广东的目的,更大的是贸易问题。方原征服福建之前,主要对外走私渠道是从郑芝龙的海盗集团。郑芝龙被打掉之后,方原便将福建的对外贸易纳入了专门的市舶司管理,由锦衣卫专职收取市舶税,福建官府也不能插手。
这么一来,海洋走私集团在福建呆不下去,全转移到了更南方的广东,主要聚集在广州府,还有佛朗机人窃据的澳门。只要将广东收入囊中,大明所有对外贸易的港口便全控制在方原的手里,但凡出海的货物,必须如实缴税。
控制海洋贸易税后,充盈了国库,才能逐渐减少农业税的征收,减轻农民的负担。增加贸易商税,减少农业税,这也是方原巩固政权,长治久安的国策。
所以说这一次出征广东,打掉海洋走私集团最后的窝点,势在必行!有了福建的前车之鉴,广东绝不会束手就擒。每年至少五千万两银子的交易量,三千万两银子的贸易利润,还有巨额三百万两银子的市舶税,就是一块巨大的蛋糕。
所谓凭一封书信就能令广东老老实实的就范,那是痴人说梦。必须要一大棒砸下去,这帮和佛朗机人勾结的走私商人才会消停。
广东如今算是一块无主的野地,当地的军政势力并没有博弈出一个统一广东的大军阀。征服广东,在军事上来讲,并不是难题,可以轻松的逐个击破。
这一次出征广东的人数也不宜太多,只要一万步战营精锐,一万五千山地特种营战士南下,再加上福建的一万玄甲军士,施琅的一万水师舰队,共四万五千军士足矣。
因南方天气炎热,还要准备远征的粮草,方原选择的出征日期是崇祯二十年十月,秋收之后,秋高气爽之时。如今已是七月半,还有两个半月备战的时间。
这些时日里,方原收到了来自左良玉求和的书信。
开闸放水、经济制裁,军事竞赛的效果是立竿见影,这才两、三个月,左良玉显然已感到了疲于奔命,财源枯竭的巨大压力。
开闸放水,每个月通过赣浙边境逃去浙江的流民至少在六万以上,拖家带口,成群结队,连绵数十里,再这么逃亡一年,江西的人口会被抽干大半。
经济制裁,方原辖内的江南是全大明购买力最雄厚的市场,景德镇的瓷器,临江府的木头最大的卖家,浙直地区断绝了贸易,景德镇瓷器,临江木头全部堆积如山,换不成银子。左军本来经济底子就薄弱,这么一断绝银子来源,部分左军已出现了欠薪的情况。再这么下去,估计也就是一年,左军便会处处兵变。
最要命的还是冷战,军事竞赛。方原不断派出舰队去骚扰安庆、庐州,还有长江重镇九江。一旦防线稍有疏漏,便被来去如风的玄甲铁骑深入内地袭击左军的粮仓,只烧不抢,等大部分左军赶到支援时,玄甲铁骑早已登船去了。
而左军想反击,水师却是给玄甲军送菜,刚出港口,还没行出一日便被施福的水师舰队给歼灭。
水师不如,左良玉又不敢孤注一掷与方原进行大规模的决战,左军唯一的选择就是集结重兵护卫长江沿线的重镇,严防死守。但是玄甲军水师指东打东,指西打西,毫无踪迹可寻,左军就只能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不到两、三个月,已是筋疲力尽,苦不堪言。
左良玉在书信里向方原郑重的致歉,并提出将左家年方十六的小女嫁给方原作小妾,并附带一百万两银子的嫁妆。献女做妾就是向方原乞和,所谓嫁妆就是赔偿方原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