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享想了想说,“是钱谦益的侄子钱龙惕,不是钱谦益的声名,也搬不动郑芝龙出马啊!”
果然又是钱谦益!
这个该死的老杂碎怎么死不了!
方原暗暗骂过,又问,“钱谦益怎么就能说动郑芝龙来援?”
陈享垂泪说道,“我只知郑芝龙的儿子郑森曾拜钱谦益为师,这次北上进犯苏州府应该是郑森说动了郑芝龙。”
郑森就是郑成功,史书记载郑成功在求学期间确实拜过钱谦益为师,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人脉还挺广!
方原又问,“杨之易此人有没有参与其中?”
陈享闻音而知雅意,忙附和着说,“此人是东林党祸首杨涟之子,也是同犯啊!”
方原缓缓的问,“此人平素操行如何?”
杨之易平素本就行为不端,这点倒不需陈享编排,只需如实的说便行,“杨之易以忠义之后自居,其实背地里男盗女娼,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简直是丧尽天良!”
方原替他补充说,“再加一条,勾结满清鞑子洪承畴。”
陈享连连点头说,“是,还有勾结满清鞑子洪承畴。”
方原令锦衣卫将陈享的招供逐一誊抄了三份,将其中一份扔到陈享面前,“陈享,这些就是你的供词,你可要记好了,公审之时当众指控钱谦益、杨之易,能做到吧!”
陈享连连磕头的说,“能,能,方军门也要言而有信啊!”
“我方原说一是一,老四,去将陈享的儿女接到锦衣卫安置!”
秦展立刻下令去照办,陈享这才松了口气,冲方原连连磕头。
三日后,上海县的黄浦江边。
方原早令锦衣卫搭建了一个公审高台,离公审的时辰还有半个时辰,围观公审的百姓已到达了四千人。
时辰一到,方原喝令将以陈享为首的罪犯全押上了高台,众人的家眷则在高台下跪了一排。
方原起身朗声说,“松江府官富商勾结福建郑芝龙,公然叛乱,本军门今次该灭族的祸首绝不止这些首犯,但,本军门念及余者从犯也是出于无知,赦免了罪行。就请本次祸首陈享,当众招供罪行!”
陈享被锦衣卫押着上了高台,照着之前已背得滚瓜烂熟的供状,当众嚎啕大哭的供述罪行。
他的供状里直指幕后的罪魁祸首是郑芝龙的幕僚,郑森的老师,东林党魁首钱谦益;还有一个就是杨涟之子杨之易。
陈享为了保儿女的性命,直接将钱谦益、杨之易骂了个狗血淋头,将钱谦益、杨之易贪污钱财,兼并土地,结党营私,蝇营狗苟,甚至影响本季春播的罪状彻底公诸于众。
围观的百姓听了,对东林党钱谦益,还有杨涟之子恨得是咬牙切齿,更恼恨这两人给松江府带来了兵祸,影响了松江府的春播、民生,齐齐大叫着处决这两个东林党的祸害,还有其他煽动叛乱,已被扣押的东林党人。
民心可用,至少松江府百姓已看清了东林党人的真面目,方原是暗自欣喜,环视一周说,“本军门今日要重申规矩。其一,东林党,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恶行累累,恶贯满盈,今后无论百姓,还是官僚、富商,最好与东林党划清界限。”
“其二,在苏州府的信访制度,本军门会照搬到松江府,松江府的百姓也可以有冤伸冤。请诸位松江府百姓知晓,本军门永远是你们的后台,在本军门治下,绝不允许贪官污吏、士绅豪强,还有东林党人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好!”
苏州府的信访制度已推出了大半年,名声早已传遍了南京诸府,甚至整个江南,无须方原再重申,松江府百姓也知道这个信访制度就是为百姓做主的。
围观百姓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方原让景杰将所有首犯押送到黄浦江边,直接当众枪毙,扔进了大江喂鱼。罪犯家眷数百人,只漏掉了陈享儿女,其余的由一百玄甲军直接押送,扔去河南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