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临风合上这张纸,看来,那道石棺,竟也是生门之一,若是有贪念者,看到棺中珠宝后,一定会将石板掀翻在一旁,这样,石板就不可能又滑动关上,也不会触动脚下机关来到此处。
将这封字条拿给落儿看过,落儿只是依稀记得父亲字迹,但看着落笔之处,却能确定这确实父亲所写,父亲在落笔时,总会重重的在末尾点上一笔,劲道力透纸背,这个习惯,落儿也有,正是父亲教她习字时,模仿出来的。
按照话中指引,落儿走到书房,取下了那柄柳家软剑,这柄剑的剑身上,被刻下了几个字。
“此剑如彼剑,彼剑如此剑?”落儿念出来,有些不太明白。
“你父母可还给你留下过什么剑?”穆临风想了想,问道。
落儿这才想起,她腰间还围着另一柄软剑,将它取下,纤薄的剑身根本没办法藏下东西,那就只能藏于稍微有些厚度的剑柄中了,要想拿出,这家传之物就必须要毁掉,落儿有些不舍,指腹在剑身上摩挲着,迟迟下不了手。
“或许,秘密并不在你手上的剑中。”穆临风说罢,拿起那把刻字的软剑迎着光看了看,冰火岩泛红的光照耀在剑身,反射着柔和的色泽,也显露出了另几个蝇头小字:“玉锁相合,浴火而出。”
“原来剑身上的几个大字只是障眼法,若我真舍得将软剑毁去,也就发现不了剑身上这另外几字。”落儿道。
“柳前辈心思缜密,令人佩服。”穆临风敬佩道。
“还是你心细,不然,我也只能望着两柄剑一筹莫展。”落儿称赞。
若在平时,落儿开口称赞,穆临风肯定会抓住机会调侃几句,但此情此景,也容不得他们嬉皮笑脸的说笑,两人的面上均是严肃。
“玉锁相合,欲火而出,倾儿,这其中含义,你应该比我清楚吧。”穆临风道,虽说他知道落儿手中有半枚玉锁,但也不能明着说出来,背上的伤疤,本就叫她起了疑,若再道明玉锁之事,她肯定会推断出一切。
“嗯。”落儿拿出两枚半块玉锁,放在桌上:“这就是断开的玉锁片,本来分别是两人保管,但我已将它们凑到了一起。”
穆临风一瞧,果然有半枚是落儿原本就有的,而另外半枚,就是那司徒暮青到玉器行定制的。而穆临风为了防止与落儿朝夕相处时不小心露出破绽,幸好已将他自己定制的半枚派人放到了海棠手中,否则,方才脱衣疗伤,这玉锁,肯定逃不过落儿的眼睛。
“既然生门已全破,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先歇息一下,天亮后找到小莫再继续追查。”穆临风道。
“我正有此意,凤凰令毕竟没有一条人命来得重要。”落儿收好玉锁与软剑,两人正要走出书房,就听外面有人在拍门。
“有人在吗?”是小莫的声音。
两人奔出去打开大门,正是小莫无疑。
“穆大哥,柳姑娘?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小莫狐疑道,他还真以为自己又遇到了什么坑人的阵法。